敢奢望,就是忽然想要有一个家,想要一种安定的不再漂泊的感觉。”可颜有点伤感地说,“这些年,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心累。”
桑原默然。
随后,可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桑原,“你呢?还好吗?”
“嗯。都很好。”桑原简洁地答道。
“你们还是没有在一起?”可颜又问。
桑原抬起头望着可颜,眼睛里画着问号,她不知道可颜在讲什么。
“我是说你和夏茵荷,你们还是没有在一起?”可颜完整地问道。
听到这里,桑原把目光从可颜的眼睛转至别处,没有接她的话题,只是问,“听说加拿大是一个很冷的国家,你去的是哪个城市?到了那儿一定会适应一段时间才会习惯吧?”
“你还爱着她?”可颜就像没有听见桑原的话,自顾自地问。
“可颜,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个?”说实话,桑原没有兴致回答可颜的这个问题。她没有兴致也不会跟任何人谈论关于她和茵荷。因为,茵荷于她,从来就不是可以随便闲聊的话题,在心底,茵荷是、也许一直是,她生命的主题。
“不是。”可颜答道。
“那是什么?”桑原问。
可颜定定地看着桑原,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深深叹一口气,说,“我去见过她。”
“你去见过谁?”桑原一时半会没有听明白可颜说的是什么。
“夏茵荷”,可颜冷静地说,“我去见过夏茵荷。”
“你见过茵荷?”桑原不自觉地声音提高了若干分贝,“什么时候?”
“三年多四年前?就是你去照顾她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要跟我分手的时候。”
桑原望着可颜,一时都还是没有明白可颜这话的含义。
她摇头,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茵荷和可颜并不认识,怎么会跟可颜见面?
“就是你从她那里回来的第二天,那天中午她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你。电话是我接的。我约了她见面。”
桑原愣愣地看着可颜,心内大惊。
她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我想为自己为我们做最后一次努力。” 可颜一如既往的坦率。
桑原的震惊难以言表。她没有问可颜对茵荷说了些什么,她没有这个勇气去知道。她有种想要仰天长叹的激愤。天呐!为什么!
可是,她不得不尽了最大努力去平息心中的狂澜,她悲哀而无奈地想,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知道,她得为自己的每一个错误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为什么今天想到要告诉我?”在终于让自己稍稍平静一点之后,桑原问。
“所有的恩怨情仇,我都想在出国前做一个了断”,可颜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很多事情,不断终须断,不了终须了。”
桑原也苦涩地笑笑,无奈地摇摇头,她很庆幸自己还剩有祝福可颜的理智。
跟可颜告辞之后桑原的神思很长时间都处于昏盲的状态。
她还陷在那种由于巨大的震动带来的昏盲无措之中。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可颜竟然在那天去见过茵荷,至此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年,茵荷没有给她只言片语就匆匆离开紫城去往虹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讲一个普通的电话都是那么辛苦艰难;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茵荷从来不主动跟她联络,仿佛心中从来没有她这个人;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江城的时候,茵荷几乎没有告诉她就为她买好了返程的票……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都给出了一个完整清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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