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再看看这空荡荡只有她们三人的走廊,又低头看看手腕上的五帝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欣慰看不见。
路无归上床后不久,游清微右手拿着折扇,左手胳膊上搭着条睡裙来到路无归的卧室。她把折扇放在床头柜上,脱下衣服换上睡裙。
游清微身上的绷带从肩膀一直缠到腰部,胳膊上、手臂上、腿上都缠上了绷带。
路无归觉得游清微看起来特别惨。
游清微见到路无归盯着她身上的绷带看,说:“伤口恢复得很快,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缠成这样主要是防止缝伤口的线绷开。”她说完,正要靠着路无归躺下去,忽然听到“呜……”地一声夹杂着风声的威胁之声,惊得她低头一看,赫然看见那条小蛟龙正鼓起浑身的鳞落在床头似要对她发出攻势,吓得她“噌”地一下子翻身跳下床,满脸警惕地看着那小蛟龙。她满脸惊悚地看着大白,只见大白的一双眼睛都立了起来,显然是不让她睡路无归的床。
路无归赶紧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玉佩上跳下来的大白捞在怀里按住,说:“大白,这么宽的床,再睡一个游清微不挤。”
大白不理路无归,继续威胁游清微。
路无归抬手从床正中划了一条线,说:“游清微睡那边,我们睡这边。”
大白看了眼路无归,又冲游清微鼓了鼓鳞,这才转身游到路无归的玉佩上盘在玉佩上盯着游清微。
游清微暗松口气,她去衣柜里翻出条被子,在床的另一边睡下。
路无归见游清微睡下,安心地搂住大白闭上眼睡着了。
游清微闭上眼都能感觉到大白那不加掩饰的敌视目光。大概是债多了不愁,又或许是她曾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绝望,得知大白和游家的怨仇如此深,或许已到了难以化解的地步,她反倒淡然了。
她能够找回父亲,一家人能够团聚,比起她小时候已经好太多。
郭莉一直瞧不起她是个没爸的孩子,二叔又反对她和爷爷继续寻找她爸,她对二叔一家并没有多少感情,维系亲戚关系的纽带不过是看在爷爷的情面上罢了。二叔一家遭难,她并没有多少感触。
她出生时背上就长有鳞,一到晚上就发作,那鳞片顺着背脊透出来,长鳞的地方又痛又麻又痒,从子时一起难受到鸡鸣时分,那滋味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痛不欲生,还因体质的缘故还总是撞邪,大白天都能撞鬼,闹得她日夜难安。她出车祸,是她自己冲出马路让车撞的,她受够了那样无休止的痛苦,可是她没有死,她伤到脊椎站不起来了。爷爷告诉她,她背上的鳞不是病,是咒,要用一种由Yin蛇修炼成的蛟蛇的髓用符才能封住。她没有父亲,是因为父亲出去给她找蛟髓治身上的白鳞,再也没回来。那年她十四岁,绝望得看不到明天。那是她这辈子最苦最难最无望最无助的时刻,现如今与那时候比起来真是要好千万倍,她知足了。
游清微裹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到半夜,有点冷,想起床把空调开足间,一睁眼就看到大白正仰起头吸食路无归的Jing气。游清微惊得愣住了。
大白似乎是觉察到她的目光,扭头朝她看来。
游清微见到大白的眼神冷冰冰的散发着透骨的冷意,那约有筷子大小的小蛟龙竟给她一种难以抗衡的威胁感,那凶戾气息慑得她遍体生寒、动弹不得。她见路无归睡得极沉,竟是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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