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检查,有点轻微脑震荡,已经办了住院手续。游老有内出血情况,送去了重症监护室。小龙还在手术。”
左小刺送左娴去了游清微的病房,扶左娴在床边坐下。
左娴紧紧地握住游清微的手,无声地哽咽,泪如雨下。
左小刺把路无归拉出病房,说:“今晚你留在这里陪游骗子和我大姑,行吗?”游家出了这么多事,现在游家仅剩下的两个人都在这,不把路无归留在这守着,她的心悬得慌。
庄晓笙说:“左小姐,这里交给我和二丫吧,你们忙去吧。”
左小刺松了口气,说:“行,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有事你打我电话。”她又压低声音对庄晓笙说了句:“帮我看着点我大姑,我姑父没了,走得挺惨。”
庄晓笙点头应下。她在游老家的院门打开后进过屋,一眼看到游敬曜的惨状,吓得没敢再看第二眼。虽然她对游家的事不了解来龙去脉,但也算有点了解。冲左总的栽培和这些日子同游家的往来,以及她亲眼见到的二丫的本事,这事也不能置之度外。
左小刺说了句:“谢谢。”又拉着左小镗去看游老头去了。
庄晓笙则拉着路无归进了游清微的病房。
路无归见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又见晓笙姐姐又困又乏,她转身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晓笙姐姐,你睡陪护床。”又朝旁边的约有一米五的小沙发一指,说:“左娴睡这。我打坐也能休息。”说完手上掐诀、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入定状。
庄晓笙刚要拒绝,看到路无归这模样只得把话咽回去。她见左娴这模样,知道这时候怎么劝都没用,什么都没说。她见夜深天寒,怕左娴冻着,拿起毯子披在左娴身上便回陪护床上睡去了。
庄晓笙躺下没多久,路无归就听到庄晓笙睡熟的沉稳呼吸声,又听到左娴压抑的低泣声和自喉间溢出来的悲鸣哽咽声。路无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谁哭得这么难受过,就连那些惨死的鬼都没左娴哭得这么难受。
左娴哭了很久。
路无归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地仰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护士推门进来的声音把路无归惊醒,她才发觉天已经亮了。她见左娴趴在床上睡着了,赶紧用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用很低的声音边说边比划:“她哭了一晚上,刚睡着不久,别吵醒她。”
护士看了她一眼。
路无归又拱手,无声地说:“拜托。”
护士无语地又看了她一眼,走到病床边核对了游清微手腕带上的信息,给游清微量了血压、体温,打上吊瓶,又看了眼路无归,转身走了。
路无归跟做贼似的过去蹑手蹑脚地把病房门关上,她刚把门关到一半,忽然听到嚎啕大哭声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是个老头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跟死了儿子似的伤心。路无归记得那边是重症监护室,猜想可能是哪位病人没了,家属在哭。她看庄晓笙和左娴都被那哭声给吵醒了,顿时没好气地噘着嘴。
庄晓笙坐起来,问:“二丫,你没睡?”
路无归说:“我睡了啊,护士刚才来了,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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