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半跪在地板上紧闭双眼,轻轻吐了一口气,任由阳光落在脸上,阳光透过眼皮,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红色,似万物混沌之初色彩,又似日暮霞色。
半晌谢安宁站起身,轻轻抚过如意的叶面,不再说话,关上门离开。
林辰火急火燎地赶到警局,组里几个警察已经聊得热火朝天,有人眼尖看见林辰,便摆手示意她快点过来:“小辰,邻城的同事已经和我联系上了,刚才小赵和他们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两个被害人的死因意外地相似,你可能猜对了,这是一个连环杀手。”
几人脸色有些凝重,不同于普通的罪犯,一般的连环杀手都是有智商的名符其实反社会者,通常有病态的甚至不可思议的作案理由,外表上却又与常人无异,简直就是放在人群里的定时炸弹。
林辰只遇到过一次连环杀手案,凶手用保鲜膜将被肢解的受害人投掷在各处,若非偶然间被路人捡到一只断肢,恐怕受害人至今还被记为失踪。记录在案的受害人已不在少数,但是林辰和其他警员都知道,被害人的数量不仅于此。
那凶手在被捕前夕穷凶恶极,持刀连刺数位警察,最后被一枪击毙。
如果证实该案凶手为连环杀手,那就说明被害人的数量还会增加,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林辰沉下脸色,垂下眼来回翻看传真过来的另一案被害人的被害现场。
一样的现场整洁干净,被害人面色平静的躺在沙发上,身体冰冷,失去了生命。林辰蹙起眉,不由得思索起为什么都是死得这么面色平静,似乎都是沉浸在睡容中。
仿佛抓住了什么重点,像是睡容?
联系法医推测的凌晨的遇害事件,很有可能被害人都是在睡梦中遇害,这就说明为什么被注射毒素,受害人却没有与人搏斗的痕迹。那么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住所,且不被受害人发现呢?林辰做了一个假设,假设这个凶手拥有被害人的钥匙,那么这钥匙又是从何得来?
只有一个职业的人,有能力做到如此。
锁匠。
林辰蹙眉片刻将自己的想法简单陈述一遍,虽也有人质疑,却是支持的人占大多数。正是气氛凝重之际,小赵大咧咧地推门而入:“DNA库找到了对应DNA的资料,也是我们城市的人,人已经请过来了,你们挑个人去审审,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哎哟诶,这一趟下来累得我!别愣着,赶紧给我倒水!”
林辰抬抬手:“我去就成。”
倒不是林辰真的指望能在这个人身上找出什么线索,或者认定这个人就是凶手。她很清楚,凶手不会犯在案发现场留下自己线索这么愚蠢的错误,即便是那个针头或许也只是给警方的一个糖果,凶手自己也很清楚仅凭着这个糖果是不可能找到糖盒的。
林辰只是想换换脑子以便更好的思考,走进审讯室时,林辰驾轻就熟地对那个坐在椅子上略显焦躁的男子摆出一个笑脸,但男人却不领情,看见林辰身上的警服便张口就骂:“老子信了你的邪,说老子犯了罪?你们警察也真敢说敢做,思想蛮单纯,还敢把老子抓到这里!怎么的,有个烟头就是凶手了?你们闹什么鬼名堂。老子拿烟头烫死人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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