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就很认真的开始了她计划中的拍摄工作，当然这个计划开始了颜贝贝才反应过来。

    虽然只有两个人，叫Kaba采购的东西也都还没有到齐，工作依然在一个小时后开展了。

    颜贝贝也终于见识到了真正强大的行动力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下面将沙发搬走空出地方之后，就坐在空地上面作为参照物，抬头看陆颜跨在高高的梯子上面盖住天花板上的射灯，因为逆着灯光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颜贝贝只能眯着眼睛盯紧那个在灯光摆动中忽明忽暗的身影的每一个动作。

    陆颜工作的时候不大合理的话很多，指令明确的要求颜贝贝按照她的指挥摆放设备，严谨的更正灯光和替换镜头。

    “向左挪动一点，不对过头了，在收个两厘米……”

    “嗯……对，然后顺时针旋转大概十五度，没到……超过了超过了，再回去点……”

    “这样？”

    “不对不是这个，用反光罩……不是这么装的……”

    陆颜带了大手套，折腾着唯一一盏闪光灯。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灯光打在身上，引起了视网膜的不适，颜贝贝眼前的景色都是不真实的光影。

    “嗯……应该可以……蠢了点……太硬……”

    陆颜更多的时候像是在自言自语，做着手上的调整，蹦出来一堆挑剔的词汇：

    “怎么那么奇怪……像个马桶……丑……这样勉强好点……还是像马桶……”

    词汇中夹杂了各种刻薄的比喻和直接的嫌弃：

    “啧……这个厂家怎么还不黄……破质量……用驴拉磨做的打磨吧……那个Gay明天要是拿错成这个牌子我就让他去拉那个磨……”

    “我的相机给我。”

    颜贝贝拉开一个柜门，里面整齐的摆放了在整理的时候这个房间所有的摄影器材，陆颜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让颜贝贝感到被注意了的一个有实质性的眼神，然后翻找了需要的机身和镜头。

    颜贝贝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对焦上面滑动，陆颜说：

    “我们开始吧。”

    “那我要做什么？”

    “坐在那里就好。”

    颜贝贝除了上课以外没有进过摄影棚，她对摄影这种需要硬件设备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她也实在是对于各种对焦光圈的知识有些接受无能，她大学四年最差的一门课就是摄影。

    加上她从小到大都丰满过剩的体型，模特什么的从来也都和她不搭边。

    这种坐在指定地板上，什么都不做，看着陆颜的镜头对着自己按了两下，就不知道在对着相机干什么去了，颜贝贝有些茫然。

    她接着又看到陆颜对着唯一的闪光灯调整了半天，然后……

    咔嚓！

    “不要闭眼。”

    “……“

    颜贝贝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闪瞎了，模特真是一个辛苦的职业。

    “不要看镜头，随便看看别的地方。”

    “……”

    “动眼睛不要动头。”

    颜贝贝觉得自己像是个木偶，陆颜的声音就是她的提线，Cao纵她的所有关节。

    “扬起下巴看天花板……用手遮住一只眼睛……好……把脸侧一下。”

    模特真是个辛苦的职业。

    不知道成品样貌的拍摄进行了将近十二点钟。

    “你没有穿外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