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哥哥真要是觉得我们在这里不好的话,一定会有人来接我们出去的。泽兰和佩兰都是我的心腹,我要她们返回花府去看看父侯的情况,白青留在顾府,若我们十天之内没有消息,她们就会把我们失踪的事情告诉父侯与外祖。他们不这么兴师动众来抓我们还好,可是他们又举火把又是当着村民的面拦车,我们要是出事,宁王府可走脱不了干系。”
“表妹真是聪慧,愚兄不如。”顾尚儒心情放松了不少,不过倒不是因为花询分析之后他认为宁王府的人可靠,而是因为他在期待花府和顾府一定会派出人来找宁王府要人。花君侯那么爱面子,顾崇那么爱护后辈,不会不来的。
“天色这么晚了,尚儒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花询感觉十分疲倦,一路上的奔波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智折磨,反复要推想这些事故,还要分辨是敌是友,更要揣测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尚儒识趣地告辞,等他走后,花询才揉了揉额角,在铃兰伺候下洗漱入寝。
一夜无梦,花询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朝食,但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很沉重,身子十分乏累,连睁开眼都做不到。房间里很安静,铃兰以为她还没醒来,不敢打搅她,想说她赶路这么长时间就没好好休息过,不如让她睡个舒服。花询感觉喉咙疼痛,额角像针扎一样疼。她努力张开眼睛,才打开一条细缝,只看见自己的床边无声无息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身上淡淡的海棠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感觉这个女人很熟悉,所以她想喊她,可是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谁,浑身难受,脸烫得像被火烧过似的。
花渡站在花询榻边,专注着花询纠结的眉心,她感觉花询好像病了,伸出手想要去碰碰她,停在半空中,黯然收回手来。转头叫坐在近处翘着腿磕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乱飞的花岸过来:“你来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花岸翻了个白眼,不动:“你不是神仙嘛,你干嘛不自己看?”
“无涯——”花渡脸色一冷。
“好好好,来,我看看。”花岸把瓜子装回自己的香囊中,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走到榻边,用手背试了试花询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赶紧收回手,呲牙咧嘴地说,“问棠表妹这是要烧傻了啊!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花渡抿着嘴,脸上神色又担心又心疼,转身要往外走。
花岸拦住她:“诶诶诶,你去哪?我可告诉你,你这一出去你身份就暴露了啊。你别以为你可以拿着那把破伞招摇,给我在这里呆着,我去喊医匠过来!”按着花渡让她坐在花询身边,自己没好气地再次翻了个白眼,吹了一口气道,“你们俩还真不让人省心。”
一摇一摆大大方方出了门,花岸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人当刺客抓起来。花渡坐在花询身边,看着眉眼写满痛苦的花询在睡梦里挣扎,自己现在对她的病情无能为力,心急如焚却只能坐着干等,五内俱焚一般难受。她从袖子里取出锦帕,给花询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动作轻柔得怕吓醒了花询。
花询在睡梦中好像感觉到了花渡,呼吸加重,模模糊糊含着什么话,花渡听不清楚,只能俯身凑近花询的唇边。吃力地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花询在喊她的名字。花询在睡梦里一直喊着:“……解语……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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