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得厉害,七上八下都不足以形容。
时间也许过了很久。
她瞥了一眼闹钟,九点过三分。
这似乎不是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地招呼大树赶紧睡觉的时间点儿。
“我先睡了,今天有点累。你也别太晚睡。晚安。”不能强制你睡,我先躺下总可以吧。
王崟焱无语了,有必要这么早睡么?你今天都没上班,会比你站手术台还累?
如此,她还好意思继续腆着脸看节目么?她默默的关了电视,悄无声息的滑进被子里。
刚躺好,邓大夫便靠了过来。“怎么了?不再看会儿了?”
王崟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没。不。 没意思了,不看了。”
书赜微微一笑,伸过胳膊搂上她的脖子,顺手轻捏她的耳垂,“嗯,真乖!”
敏感处被“温柔的”控制,王崟焱腰眼儿一酸,汗毛直立立地处于警戒状态。
黑暗,不但让人的情绪更脆弱,更重要的是,感官更加清晰。
比如:触感。
今晚邓大夫选的睡衣颇具……好吧,颇具“心机”——丝滑柔软,且“薄”。
用王崟焱直白的评价,那就是跟没穿衣服似的。
所以,她相当紧张。身体略有些僵硬,想要挪开,又怕邓大夫发现后炸毛,才强制着没有动。书赜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肩上,头发贴在她脖子上,麻麻的,痒痒的,麻痒到心口,撩得她心里狠狠揪起,呼吸也揪紧到几乎微不可闻。
窗外的路灯不怎么光亮透过窗帘照进来,屋里还是暗黑一片,被窝里和邓大夫的身上到处都充斥着某种淡淡的香气。千丝万缕,若隐若现,她们缠绕着王崟焱的嗅觉,更撩拨着她的意志。
王崟焱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面对诱惑,她坚信自己可以做一个柳下惠。但是,如果对方是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呢?
哼哼,“有那么一点儿”么……
书赜的手还在时不时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耳垂,王崟焱想要呵斥她“别动。好好睡觉。”但是张了张嘴,干涸发紧的嗓子却不给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个被窝睡过,偶尔两人也会像现在这样,睡着后就抱到一起,可不知怎地,今儿似乎特别的不同。起码今晚的邓大夫就很不寻常,穿的也很不寻常,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引诱她。
然而这想法冒出之后,王崟焱又很鄙视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不纯洁了?总往那档子事儿上想,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这个时候的书赜也很纠结啊,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明显的有些经验不足。但她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再磨叽下去,万一大树睡着了,自己哭的没地儿哭去。
她装作睡姿不舒服的样子,扭动了几下&身子,顺势搂紧了此时僵硬的像根棍子的家伙。
指尖狠狠地抠着床单,如鼓的心跳震得王崟焱耳膜都疼,她使劲的闭上眼,拚尽全力去抵抗身侧那好似无意识的揉蹭。现在她敢断定了,邓大夫绝对是在……嗯,暗示她。
可是。
可是……
她敢……么。
她可以……么。
喉咙紧得厉害,书赜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不知是因为这第一次的,还是对于大树会有怎样反应的紧张或期待。
她能听到怀里这人紊乱的心跳和渐渐变粗的呼吸声。
但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家伙有反应,书赜心底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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