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扯出来丢在地上，嘴里喊着：“不许走！不许走！”

    我看着她，有点愣神，我从没看到过余果如此失控。

    当她把我的包扔到地上，相机从里面滚了出来，我和封情那张合影也掉在地上时，我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把它们抱在怀里，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余果在我身后说：“对不起……”

    我不理她，只是哭。

    “非凡，对不起，对不起，”余果抱住我，哭的肝肠寸断。

    我跪在地上，她从身后抱着我，我们一起流泪。一直到天黑了下去，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片银白。

    我擦掉眼泪，说：“果果，我不走了。”

    她说好，不走。声音里带着哭腔。

    第41章 37.伤害

    我留了下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去哪。

    因为我实在太懦弱。

    因为我受不了她的眼泪。

    因为我受不了她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我怕让我爱的女人流泪，却忘了是自己才令她们流泪。

    余果给我收拾了书房，为书房的小床上换了崭新的被褥，她哼着歌铺床时眼睛还是红红的。

    我坐下去，拍了拍，笑着说：“挺软的，你可真会享受。”

    她坐在我身边，有点害羞的拢了一下额前落下的碎发，说：“我是懒，电脑玩累了，懒的回卧室，就在这里睡。”

    “懒丫头真会享受。”

    她锤了我一下，问：“明天几点上班，我做饭给你。”

    “八点半吧，我得早点去，今天肯定留下了烂摊子。”

    “嗯，那你……早点睡！”她的脸微微红着，说。

    我说：“好，晚安。”

    “晚安。”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是满满的化不开的浓情。

    我装做看不懂，一头栽倒下去闭上眼睛。

    余果站起来，给我关了灯，又带上了门。

    在她关门的那一刻，我睁开了眼睛，望着开花板，一夜无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跟封情分开我为什么第一想打电话的人会是余果。是不是知道她一定会收留我？会怜悯我？

    起来的时候，余果已经买好了早餐，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完，又送我到门口，那一瞬间，我恍忽有一种感觉，此时的余果看来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妻子，而我就是那个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此情此景，我曾经梦想过不下数万次，但现在，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愧疚。

    到了店里，就被告之万芝芝找我，要我一来就马上过去。

    我在她办公室门口拉了一下衣服，不想她看到我的落魄，对着光亮的不锈钢门框稍稍整理了一下仪表，才敲门进去。

    才关上门，一个文件夹就飞过来砸在我身上，那尖尖的塑料皮角咯痛的我弯了下腰。

    “费非凡，你行啊！”万芝芝接二连三的又飞过来好几个，不过都被我躲开了，她冲过来拎住我胸前的衣襟，怒斥道：“甩了封情马上又傍了个富婆，我真是小看了你！”

    我被她顶在墙上，冰冷的感觉传来让人很不舒服。我拉了拉她攫住我的手，扯不动，也就由她拉着，说：“你有高看过我吗？”

    “真想一刀捅死你！”

    “谢谢！”我由衷的说。

    她放开我，退后几步打量了我一下T恤牛仔裤，讥笑道：“她怎么没装扮你，看来也不是那么爱你嘛！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了封情，现在会不会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