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气,见不得人家穿制服的,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昨晚一天都面对着着制服的人,小心肝已经承受得太多,这会儿又得承受?
她觉得一抽一抽的,抬头瞅着他,“去哪?我对这里不熟的,都不知道去哪里。”
武强笑得极为热情,昨晚的印象还在那里,都是要命的洗手间,坏得正是时候呀,“嫂子,那个不是不熟,才让我带路是不?”
她想想也是,腋下夹着包包,直接地跟着他走向电梯,廉谦有事,她到是能理解,反正着她现在哪里都不好去,等着那叫什么李柔的女人给找到,还她个清白,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干等着。
车子开得很慢,鉴于大胆的强烈要求,武强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不带着那身军装出去招摇,就是那车,也换得极为普通,慢慢地驶过城区,一个上午过得极快,可能是有孩子的缘故,极容易累,下午就不太想出门。
武强是个挺固执的人,待得大胆拨通廉谦的电话,把自个儿不想出门的意见委婉地表达一下,才让武强听着廉谦的话回去。
夜黑黑的,降下来,令得房里有些暗,让大胆从睡梦里醒过来,眼睛微眯着一瞅腕间的手表,已经是六点半,身边没有人,床头留下一张纸条,是廉谦的字,大意是说他晚上有事,让她自己小心顾着身子。
有一种名为失落感的情绪深深地抓住她,让她极为不安地微摇头,甚至有些暗恼于自己的矫情,于是把一切都归究于怀孕的缘故,荷尔蒙失调。
走出房间,她没穿上小外套,脚上趿着拖鞋,“踏踏沓沓”地从走廊里走过,慢慢地,脚步不快,带着点慵懒的样儿,清秀的小脸泛着睡足的*,映衬着她嫩白的肌肤。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坐下一人来,声音极是好听,似黄莺般动听,脸上带着笑意,极是热情,仿佛与大胆已经熟识多年,且深有交情。
大胆记得那声音,不会忘记,干脆利落地胜一场,那滋味极好,她自然是不会忘记,还有些后悔当时没露出来,她不是贬低*,需要的只是一种自信,是的,打倒一切的自信。
“吃过了吗?”她这么一问,淡淡地,与来人的热络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是问着话,可那样子,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那态度表明着,你要是没吃饭,就到一边去吃,别坐在她的对面碍她的眼!
“没有呢,要不是看到嫂子在这里吃饭,我还不觉得肚子饿,服务员……”可是,有人偏偏装作没有听懂,还有模有样地叫来服务生,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样子极为自然,都没有一点儿觉得不自然的样子。
人家脸皮比她厚,大胆自是没法子,这个餐厅不是她包下的,有人愿意来,就可以来,就当拼桌一般,她要是太在意,好象就合了*的意儿,没事儿,她当作空气儿就成。
“嫂子,听说你的小名叫大胆,为什么取大胆这个名字呀?能不能说给我听一下?”*明明见着她不想理人的态度,偏就要凑过去,装出很熟的样子,还做作地捂嘴笑出声来,“我听说是那个伯父看到嫂子不是男孩子,才给随便取的?”
这些与正直的事实有那么一点儿出入,名字不是随便取的,那是她老爹Jing心取的,打算要是个男孩子,就做小名,可她偏就是个女孩子,那么,就在几个月的二十几年里,“大胆”两个字就成了她的大名。
她觉得有些刺耳,有些事就是这样子,自己有时候开玩笑地说说,可容不得别人直接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矛盾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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