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都是这般驯的。”
陆淼淼一脸孤疑的瞅着陆延晟。
陆延晟:“真的,兽血野性难驯,狗蛋虽是家养,但它没有经过调/教,一旦血性爆发那一天,极有可能攻主,我对它的手段已经很温和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旁人,当年我驯那头狼王的时候,军中汉子都不忍看呢。”
陆延晟话落,身旁几个亲兵也跟着想起往事,想起当日那个狼王,魁梧汉子都面带凄凄。
那是真惨,天天只有一口气吊着,不对,若非兽医跟在一旁看着,那一口气都吊不住,天天都和阎王打交道,那狼王性子也是真的硬,饶是如此,将军也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才把它彻底弄屈服了,现正在将军府守门呢。
陆淼淼“听”到了几位亲兵的心理话,知道陆延晟没撒谎。
可狗蛋虽没受伤,但它刚才直直地被踢飞了阿!皮糙rou厚也不是这般玩的!鼓着脸,“你随便教教就好了,刚才那般是再不许的了!”
陆延晟满脸真诚点头。
“好。”
余光瞥见了正得意洋洋看着自己的狗蛋,凤眸眯了眯,牙关紧了紧。
小兔崽你死定了!
陆淼淼:……
罢了,反正刚才那一脚看着疼,狗蛋倒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它确实需要教教,总有自己不在的时候,坏人可以咬,但不能乱咬人,这里可没有疫苗能打。起身,嘱咐了两句,丢开了这一人一狗,走至甲板边缘,扶着栏杆远眺。
这是兰城最大的河,可以直通京城,河面一望无垠,碧鳞波波,河风虽冷,但对憋了一个多月的陆淼淼才说,只有爽快,心似乎也跟着河风飘到了畅快的地方。
此时船还未行,三楼的主子们已经收拾妥当只等开船,下面一二层还有下人随从正登船,亦有许多船工正在搬重物,是不是发出一声哟呵声。一层船弦处,登船木板搭着码头,又有一行人等船。
一行六人,四女二男,俱是粗布麻衣,衣裳虽浆洗的十分干净,但腰上围裙染着沉年的油脂,一看便是厨房这人,这一行人,都是特地找的会川省小食的厨师厨娘,陆淼淼已经出月,可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了。
领头的那人是名大约四五十岁的婆子,圆圆的脸瞧着很是和气的模样,姓何,名桂花。
她第一次登这样大的船,比她见过的官船都大呢!心中惧怕,走的十分慢,生怕走快了撞坏了什么东西,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呢!好在其他人也同她一般,都是小心翼翼慢走慎行,并未催促。
好容易登了船走过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漂亮长廊,看到寻常的甲板时,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边的东西看着总算不那么贵了。
心松了,这才有胆子打量其他,首先做的,就是抬头。
没错,这一层下人住的地方都这般好,那三层主子们所住的呢?而且听说这次是为一位年轻的夫人做口食,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来路这般大?
心里胡思乱想,抬头只看向三楼甲板。
一看就怔住了。
三楼之上,正有一人凭栏闭目,似乎在感受又似乎在闭目出神,冬阳撒在她如玉的脸庞上,河风将她的猩红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似仙人将乘风而去一般。
“天,你们看上面!”
何桂花指着上面。
“你们说,那是男仙人还是女仙人呀?”
一行人随着她的头往上看去,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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