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起疑了,胸脯一挺,将自己看到的、猜测的嘚吧嘚吧都说了。
“等等等等。”冯军达总算回过了神,连忙制止道,“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咋听你的意思,盈芳抱着的孩子是我的?这玩笑开大了啊!我婚都没结呢,哪来的孩子。”
“婚结了还叫偷人嘛。”杜亚芳气势不减地顶回去。一口一个“盈芳”喊得这么亲密,要说没关系谁信呢!绝壁有猫腻!
“偷人?!!!”
杜亚芳这话一出,冯军达气得俊脸通红。
向刚也黑了脸,眯眼盯着杜亚芳的嘴,有种想拿绣花针替她缝上的冲动。
“谁偷人了?你才偷人!你全家都偷人!”许丹在后院听得不是很灵清,只知道有人在说冯军达偷人,还以为指的是她,顾不得做戏,跑出来嚷道,“我和军达两情相悦,他未婚、我未嫁,在一起说会儿话,有啥不对劲的?”
说着,和冯军达并肩而站,手一指杜亚芳,理直气壮道,“我看你也还是个黄花闺女,当着一帮大老爷们的面,张口‘偷人’、闭口‘偷人’的,不嫌害臊吗?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许丹的出现,再一次让推门进来的向刚几人惊落了下巴。
尤其是杜亚芳,吃惊地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向刚家,除了藏着一个男人,竟然还有一个女人。可惜不是向刚的对象。
怔愣地听许丹骂着,听到最后一句,神思回归原位。
“竟然这么诅咒我!老娘跟你拼了!”
“谁怕谁呀!”
两个女人互相掐着脖子、扯着辫子,扭成一团。
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吞了口唾沫。
艾玛啊,平时一个两个瞧着都挺温柔、善解人意的文艺姑娘,打起架来竟然不输泥地里翻滚的汉子。
“咳。”向刚莫名想笑,撇过头,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这时,清苓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向刚讶然地挑挑眉,随即把她拉到一边,免得受那俩女人的战火波及。
“我……”清苓正要解释,看到院子里的一幕,吃惊地张大嘴,“她们俩这是在干嘛?”
“打架啊。”向刚笑了,“说起来,这事儿还跟你有关。”
清苓狐疑地看他,怎么就跟她有关了?她这不才来吗,心跳都还没稳呢。
“过来我跟你说。”向刚拉了她一把,避开其他人,绕到后门进了家。
“听说你前些天去省城了?”
“是啊,这不卫生院缺药材,书记派我去出差。”清苓如实回答,甚至不用向刚问,火车站捡了个孩子的事也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
听完,向刚扶额失笑。
原来是这样。那余下的多半是杜亚芳胡乱捏造的了。
不过,他俊眉一挑:“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随便进我们家院子?”
他用“我们”,清苓心里一阵甜蜜。
“你说军达啊?那是社长的小儿子,你不认识他了?他说在你家后院发现了一种草能染色,求我让他待一会儿,拔些草回去。我想着院子里除了两只鸡,没别的值钱东西,你那屋还有仓房都上了锁,放心的很,就让他来了。哦对了,他还帮你摘柿子呢,忙了一早上,这个人情得你自个还啊,我可不还。”
向刚搞灵清来龙去脉,哑然失笑:“行!我还就我还。”他还不乐意她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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