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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怖的是莫妖接下来的话。莫妖带着那没有丝毫温度的笑，望着那一排排白烛，双手拢在袖中：“一烛一人，聚在一起，也不寂寞。”

    手指微动，烛光便熄灭，也熄灭了他冷峻的容颜。他缓缓走出暗室，踏过方轩饰演的清风双足留下的水印时，又注视了片刻，随即漠然离去：“青楼。千机阁没有限度

    阁没有限度，除了死亡，所有的离开都是背叛。结局，只会是死亡。”

    “报！”走到门口一道黑影飞身而至，半跪在地：“堂主，重明鸟任务失败。”

    莫妖饰演的夜鸠站定，神情看不出有丝毫变化，那半跪的杀手头低得更低：“腾蛇代替重名鸟完成了任务，重名鸟已回堂中。”

    夜鸠还是面无表情，就那么望着门外，恍若什么也没有听到过。杀手没有听到回应不敢动，慢慢浑身开始颤抖，这时夜鸠才缓缓开口：“下去。”

    杀手如蒙大赦连忙闪身离开，夜鸠回望了一眼堂上的白烛，双臂张开，足尖一点，飞身而起，下一个镜头已出现在一处暗室中。

    暗室中躺着一人，已是气息奄奄，见了他挣扎着想起身胸膛却流出更多的血来。

    夜鸠冷漠的看着挣扎的腾蛇，半晌后冰冷的道：“终于要死了吗。”

    腾蛇挣扎的动作顿住，苦涩的跌倒在地笑了一下，声音苍凉：“是，大哥，我要死了。”

    “后悔了吗？”夜鸠专注的看着他。

    腾蛇仰头看他，伸出手抓他的衣角：“大哥，看在咱们儿时的份上，护她一条命。”

    夜鸠目光毫无波动，依旧专注的看他，一个人之将死一个神情冷漠，显出他无情的残忍：“你护她数次，护住了吗？小二，你终于还是要死了，到死你也没能护住她，你错了。”

    “她、她是我们的妹妹！”腾蛇的眼里有绝望和愤恨：“大哥，你明明有能力护她，为什么不！小五死了，小七死了，你明明可以护住为什么你不护，你心在哪里！”

    痛心得带着乞求的临死之人，却没能让夜鸠有几分动容，眼神还是那般不带感情的专注，似乎是长久养成了一种本能：“小二，小五和小七的死，是因为他们太蠢。”

    噗，腾蛇喷出一口血来，双眼通红：“儿时做乞儿的时候小五和小七最听你的话！大哥！夜鸠！你良心被狗吃了！”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腾蛇连连吐出几口血来，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你难道不蠢吗大哥，你以为你私下去偷偷看白家大小姐我不知道吗？哈哈，难道你还想跟她双宿双飞！我们是杀手，是见不得光的臭虫，除了死我们没有别的出路，你只想多活几天，再几天，以为我们都该跟你一样活……哈哈，有什么意思！”

    夜鸠的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目中露出了几分杀机。

    “你想杀我，哈哈，不用你杀，腾蛇……这代号让我恶心！”腾蛇吐着血惨笑：“若不是为了萤我早恨不得早死了，大哥，你以为你跟我们不一样，其实你比我们都天真，你也是杀手，你也没有退路……”

    话到最后，腾蛇的声音断了，瞪着眼，脸上还带着惨笑，眼中还有着怨恨和癫狂，只是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