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快不少,微微绷紧的神色也稍显缓解。
玉流殇只觉自己多余,倒是想尽快出去,只赵清婉竟是拦住了他。
“先生留步,你可听过憨山大师的名号?”
玉流殇一怔,想不到再次听到憨山大师的名号竟是从这样一个小丫头的口中,他眼眸写满诧异,探究意味甚浓。
夏侯奕也是如此,他虽不知憨山大师是何人,只看着玉流殇这般神色倒也微微蹙眉。
玉流殇不答反问,“敢问小姐是从何处听说憨山大师?”
“恕我不能告知缘由,”赵清婉转头看了眼夏侯奕,她也知晓此时太过草率,只玉流殇实是难见,如今好容易有此机会自是不能放过,“看先生神色,想来自是知晓憨山大师名号,只是不知先生能否找到大师踪影?”
若说方才玉流殇眼眸满是探究,此时倒是隐隐加了些佩服,她直言不能相告,又当着殿下的面,值她赌上殿下信任,想来不甚了了。
他沉默片刻,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赵清婉也不急,夏侯奕倒是坐不住了。
“若是知晓直说便是,这是作何?”
玉流殇惋叹,殿下何时这般好说话,莫不是拐着弯嫌弃他碍眼?他打量着夏侯奕神色,见对方微微蹙眉,只觉自己猜测甚可,这才紧着开了口。
“不瞒小姐,憨山大师是我师叔,只师父不愿我将身份告知世人,憨山大师自也不愿和俗世有甚牵扯,如今小姐问及,流殇自当全力寻找,只小姐可有何嘱托?想来小姐是清楚师叔这人,怪得很,若请他出山,实属不易。即便是师父的面子,他也不一定给。”说到这里,玉流殇微微无奈,听他此言,赵清婉定也知晓憨山大师自是不好寻找,只上一世在那场劫难中传出的名号只一“憨山”是也,以她之力,哪里能找得到。
“我并不知晓应当如何求大师出山,只能否带一句话?‘于滇战事将起,劳大师速速救急。’”
“小姐这是何意?”
玉流殇早已不是震惊这般简单了,分明就是不可置信,即便于滇之事她有所耳闻,只战场烟沙竟是能与师叔有所牵扯,难以置信。
赵清婉自是知晓此时玉流殇所虑,她也能真切感受到搂着她的人手臂一紧,只重生之事太过重大,即便她全心信赖于他,她也无法逼迫他去接受那样一个近乎荒诞的事实。
“只尽力探寻就是,阁里众人由你差遣。”
别说玉流殇此时瞪圆了眼睛,就是赵清婉也只觉不可思议。
她是清楚夏侯奕势力不少,且看他手里暗卫就可知晓定是有旁的江湖势力,只此刻竟因为自己的话尽数交给旁人,更不必说她遮遮掩掩不愿详谈。
赵清婉一时有些无措,方才镇定的样子早就土崩瓦解,面对夏侯奕不断凝视的目光,她只觉稍稍退却,有些无力。
“我信你,莫要多想。”夏侯奕将赵清婉一把抱在自己身上,也不顾玉流殇在此一再跌破的承受力,径直将小人搂在怀里,出身安抚。
玉流殇回过神,立马作揖告退,既然殿下都无甚纠结,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想清楚这点,麻溜儿走了,临了还轻轻阖上门,顺便止住陌遇想要进去的脚步。
“你别进去。”
陌遇微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玉流殇只摇了摇头,伸手拂过自己的小须,仍旧是“四字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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