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越发爱惨了那小丫头通红的耳根,只觉心中激荡万分。
“阿婉,四哥婚礼可要随我同席?”
赵清婉知他刻意转了话题,便也乐得自在,“阿婉还未过门,怕是不合规矩。”
夏侯奕微微蹙眉,他倒是只担心着又有何Yin谋,竟是忘了最重要的礼节问题,“那,那便随着珍月同去好了,男女虽不同席,倒也不远,有任何不妥都须得陌冰前来寻我,切不可不当事。”
“不打紧。”赵清婉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夏侯奕的大手中,自己笑的越发明媚,“既是皇上赐婚,定不会在皇宫有何动乱,何况是庄妃娘娘一手Cao办,怕是没那么容易生事。”
庄妃是夏侯朗生母,也是现今宫里除了皇后和贤妃地位最高的后妃,且为人机警,颇有几分手段,若非当年受懿贵妃之死的刺激,想来如今能分得后宫半壁天下。
皇后被昭帝收了宫权,贤妃也因着夏侯泽和夏侯薇的事颇为头疼,如今自家儿子成婚,庄妃再是不管世事也定会为自家亲儿Cao办婚事。前世隐隐和这位庄太妃打过几次交道,她太过聪明,如何进退早已明了之至,大家都熟知这位主子心性,更有太后皇帝撑腰,哪里敢有人拿乔。
赵清婉想得明白,夏侯奕自是更加明白,庄姨于他自是不同的,他也知晓庄姨手段。又是宫里Cao办喜事,且即便是瑞王府也是四哥亲选的一应侍从。只上元之事终究是留给他太大Yin影,他不愿再次尝试那样的感觉,只想着时时刻刻都能看着阿婉,方才能缓解他心中的忧虑。
“阿婉似乎很了解庄姨?”夏侯奕歪着脑袋询问,倒是坦坦荡荡。
“听闻不少传奇之事,只心里很是佩服庄妃娘娘罢了。”赵清婉自是愈发清明磊落,上次说到北扬场外有流寇之事,而后关于玉流殇,关于憨山先生,赵清婉露出的马脚太多,她虽别无他法,倒也顾不得这般多,只心中本能信任夏侯奕,即便是有这般多的不清不楚,他也终归是信着她的。
夏侯奕果真也不再追问,他正如阿婉心中所想,即便她心中有许多秘密,他也不愿急于探求,等阿婉想说的时候,自会告知他,而他只需好生待阿婉,一切足矣。
“珍月郡主很得殿下信任?”
“珍月和夏侯薇不同,她自小由姑母亲自教养,性子爽快,不喜弯弯绕绕,却也不是不懂,何况姑母也算看着母妃长大,后来即便母妃入宫,姑母时常也会护着母妃,这份恩情本殿一直记着,自是与珍月情分深些。”夏侯奕将往事道出,赵清婉倒是未料竟是因为懿贵妃才引得二人情分颇深,然更让她久久难以回神的是下面那句话,只听夏侯奕继续说,“然最让我无条件信任珍月能够值你信任的原因是,珍月爱慕你二哥。”
“什么?殿下…你是说,”赵清婉几乎难以成句,“二哥?珍月喜欢二哥?”
夏侯奕好笑地敲她脑袋,“值你这般惊诧?”
“怎么会呢?珍月姐姐怎会心悦二哥呢?”赵清婉仍是回不了神,她自重生以来最最忧惧的不是昭帝对赵家的忌讳,更不是夏侯泽蒋如溪之流,而是真真切切赵家内贼。
只因她前世尚处于深宫纠葛于蒋如溪和夏侯泽之间,哪里能知晓到底是何人出卖赵府。
继而寻着一点头绪,倒是只觉是二哥未来妻子,她一面派人混入那女子身旁却是毫无发现,一面又谨防二哥对那女子早已暗生情愫,只想着快些给二哥定亲。倒是没想到竟是早有贵女心悦于她二哥,且是那个身份地位俱不一般,有才有貌,赵清婉也颇为喜欢的女子,这真正是变数极大的,难怪她一时未曾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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