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句一出口,三个或哭或发火的人都静了。
是啊,二十岁的男人,也不是穷得连个丫鬟都没有的人家,怎么可能房里一直不曾放人呢?就算是之前放过,成亲前打发出去,或者不给过明面,也是有的。
姜文涌也曾偷着以未来老丈人的身份问过于淼相关问题,于淼当时红着脸恨不得把头塞到地缝里。姜文涌还想着,这一个大男人被问到这种问题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姜惜是决计不肯嫁个房里有人的丈夫的,所以姜文涌就是有些不喜,想着嫁人的毕竟是女儿,他是按着女儿的要求去找的,女儿开心就好。
现在想来,于淼当时根本不是在害羞吧!
他们三人心里就是明白,也打死都不愿意承认,一个身家清白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的书香门第出身考有功名的读书人,怎么会愿意娶一个商户人家的庶女呢?于家就是再捉襟见肘,有一个秀才儿子,也完全是可以在门当户对的人家里挑媳妇的。
他们看中姜惜,看中的不仅仅是她的钱,还有她的出身。他们以为姜惜会忍气吞声,会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就是姜家要闹,他们也可以仗着自己家里有做官的亲戚,把这事压下去,反过来泼姜家一盆污水,说他们是污蔑、诽谤。
作者有话要说: 姜惜等人就是典型的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重,觉得自己配得上,完全没想过是有人做套骗他们
☆、第五世(4)
“我确定,你们不要问我怎么确定的,反正我就是确定了。这种事我不弄清楚了就回家闹,我傻吗?我放着好日子不过,我喜欢把脸皮放地上踩?”姜惜平静道,她擦了擦泪,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那两人,“于家我是不会回去了,你们若是嫌丢人非让我回去守活寡,就抬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梅姨娘捂着脸哭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样狠心的人?我可怜的女儿,为什么偏要受这种罪?早知道,早知道就该把你嫁到齐家,都是太太先定了齐家的小姐,才害得我的宝贝女儿嫁了那么个,那么个……”
“太监。”姜惜吐出这两个字,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姜文涌道:“你回来,于家知道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姜惜冷笑一声,望着姜文涌道,“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之前闹得那么大阵仗,真铺开了让所有人瞧,丢的不光是于家的人。让于淼签了放妻书,我送你回乡下老家住一阵子,在外面给你寻个人家。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惜哭道:“明明是他们家作恶,却要我吃苦果!好像做了那见不得人事的,是我一样!我再嫁还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咱们家认识的人都在这一片,已经是挑了又选,筛了再查,还出了这样的事,真去外面找,还不定找成什么样呢!还不如我不嫁了,铰了头发去做姑子!”
姜惜绝望地趴倒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梅姨娘也悲鸣一声,搂着姜惜儿呀rou呀的哭嚎起来。姜文涌被吵得头疼,又气又急,一怒之下躲了出去。
这个女婿是他千挑万选的,姜惜和梅姨娘的控诉仿若针扎一样刺在他心里。他从商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和千折百回的花花肠子,一向只有他骗别人,鲜少能有人骗到他。没想到十几年没栽跟头,这一栽就栽了如此大的跟头,把女儿的婚姻命运都给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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