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尔景福——”
然后一脸包子褶儿的大爷就把一顶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带到了陈小娇的头上。
不过大爷眼神不太好,第一次带歪了,瞅了瞅又抬手正过来。
陈小娇面瘫脸:……你毁了劳资被拾掇了一晚上的发型……
陈小娇看见下面宾客里有个小屁孩儿差点笑出来,陈小娇把目光冷冷地瞥了过去,小屁孩儿噤声了。
陈小娇默默地给自己竖了下大拇指。
……戴了这顶帽子劳资就是有资格参政的人了,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孩儿都解决不了(= ̄w ̄=)
然后一旁的赞者又扯着嗓子吼开了——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于是这一次大爷手里的帽子换了一顶白鹿皮做的皮弁。
……虽然并听不懂那货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也并不耽误陈小侯爷看着那顶军帽想到礼官的嘱托——这代表他从此之后被纳入服兵役的范围随时随地准备开赴边疆保家卫国驱逐鞑虏复我中——额,扯远了。
不过想了想自己纤细的小体格,大概只能做个炊事班的贤惠兵了。
很快他的思绪又被赞者的公鸭嗓给叫回了神——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包子褶儿大爷手里的帽子换成了一顶红中带黑的素冠……这个陈小娇再眼熟不过,刚刚那些叫不出名来的亲戚们祭祀祖先的时候戴的就是这个。
……还好最后一顶帽子长得还在他的审美范围之内,不然强忍着头皮都快被花了眼的大爷撸下来的痛苦,再戴一顶马桶样儿的帽子……
想想陈小娇就觉得那个画面实在太美不忍直视。
三次加冠之礼终于完成后,陈小娇面无表情地随着一位礼官往内室走去——礼宾什么的就不是他的事儿了,他还怕自己现在看见包子褶儿大爷就忍不住伸手上去用刚才大爷给他加冠的力道把那一脸包子褶儿捋平了……
这么想着陈小娇就进了内室,一抬眼就是他家便宜娘亲。
陈小娇自觉地跪了——
“拜见阿母——”
馆陶公主比自家小儿子还面无表情:“景帝病重,国事尽落在他肩上,他来不了,你可难过?”
陈小娇:“……(-д-)?”
这神转折来得太突然,陈小娇一时没控制住面瘫。
然后确实是一直被自己竭力无视的失落感浮上来了。
“你若与他为伴,这样的哑巴苦你只能咽了,天大的委屈你也要咽了;你病重垂危他若忙于国事你还是要落了泪咽了……你告诉娘,你可难过?”
陈小娇:“……”他家便宜娘亲这攻心之术不去洗脑真的是可惜了……
陈小娇刚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他家便宜娘亲却自己叹了口气:“也罢……他若真能做到他所说的,你为他吃些哑巴苦也算不得什么…………娘的小阿娇长大了,从娘的怀里跑出来了……娘也拦不住你了。”
这一口气叹出来,仪容端庄的大汉长公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只剩下数不尽的沧桑绕在那双瞳里。
陈小娇莫名地酸了鼻子,弯腰便叩首:“——阿娇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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