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顾忌场合,唯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皇兄说笑了。”
“孤自然是与你说笑。三皇弟若是瞧上了哪家的小娘子,早就直接弄到手了,哪还需要整日盯着。”赵赟又刺了他几句。
韩王的脸彻底黑了,忍气吞声坐了回去,再不敢多话。
赵赟暗地冷笑。
鲁王轻蔑地瞥了韩王一眼,暗地骂了声‘蠢货’。
打这些表面的嘴仗有什么意思,要干便在背地里干一票狠的。
对皇兄们的机锋,齐王恍若未闻,静静地品着酒。
“四皇弟瞧来清减了不少,可是在长洛城的日子不大好过?都回京这般久了,你我兄弟一直不曾好生聚一聚,不如择日到孤府里来一回,咱们兄弟好生聚聚?”
他不想多事,可不代表着旁人便会允许他置身事外,赵赟忽地道。
“皇兄言之有理,咱们兄弟几个也是时候聚一聚了,听闻四皇弟在长洛城颇得百姓赞誉,正好也将这经验心得与皇兄好好聊聊。”鲁王别有深意地又道。
齐王心中微恼,如何不知他在挑拨。
太子如何在百姓口中声誉不佳,他却偏偏说自己颇得百姓赞誉,还让自己与太子分享经验心得?这不是存心往赵赟心口上扎针么?
果不其然,赵赟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二皇兄言重了,我又如何能与几位皇兄相比,尤其是二皇兄,礼贤下士,追随者众……”他点到即止,便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些日子不见,四皇弟的嘴皮子也利索了不少,倒真让为兄刮目相看啊!”鲁王似笑非笑地道。
对上首四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朝臣们心知肚明,只是也只当瞧不见。
大殿内自有宫中侍卫守护,程绍禟只作为太子的随从侍立他的身后,听到鲁王提及齐王时,下意识便望了过去。
原来他便是传闻中的齐王,也就是当年曾从青河县大牢里把自己救了出来的那位。
也是到了太子府后,他才听闻齐王生母丽妃原是与先皇后相交甚好的表妹,在先皇后怀有身孕时还曾进宫陪伴过她一段日子,待太子出生后不久,丽妃便也被诊出怀有了身孕,孩子的生父不是哪个,恰恰便是天熙帝。
进宫陪伴自己的表妹不知什么时候与皇帝勾搭上了,先皇后如何不恼,虽然最后还是同意让她进了宫,只是这姐妹情份却也算是彻底断绝了。
他想着,太子一直不喜齐王,想来也有这个原因所在。
动听的乐声忽在殿内响起,十数名体态轻盈的舞姬款款而入,挥舞着长袖踏歌起舞,时而旋转,时而跳跃,飘飘似仙,再配以那柔媚勾人的浅笑,让殿内不少官员都看直了眼睛。
尤其是韩王,死死地盯着领舞的那名女子,看得目不转睛,连手上拿着的酒杯掉到了膳桌上也没有察觉,还是他身边侍候的宫女连忙上前拭去酒渍,动作利索了给他换上了新的干净酒杯。
天熙帝‘修道’多年,倒是比不少人还要镇定几分,只是眼中也带着欣赏,长指跟随着乐声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敲着御桌,偶尔还似是轻哼几句。
“这些女子个个都长得跟仙女似的,说不定一场宴席罢了,三弟妹还能又添几位妹妹呢!”鲁王妃掩嘴轻笑。
韩王妃脸色难看,如何没注意到韩王那如同色中饿鬼的模样,又羞又恼又恨,便是对着鲁王妃的取笑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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