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蔓心头转了七十二个圈,终于在最后一刻想起了飞行员的名字:“……王笑天?”
他穿着一身衬衣,干净利落。宽肩窄tun,肌rou紧致,依然如两年前那般充满魅力。眼角有轻微的淤青,显然是周胤钦的杰作,好在双方互有往来,倒也不算吃亏。
男人受了伤,愈发透出一股原始、野蛮的美。
沈蔓咽了咽口水,心中不无得意地想,我就说吧,脱了那身皮,果然还是块好rou。
年轻的飞行员笑着,眼睛弯成一牙新月:“沈蔓……沈阳的沈,枝蔓的蔓……”
原本怯生生的表情不需要了,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即便阔别经年,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准节拍、彼此互动。
她不自觉地就走近了些,压着已然响起的音乐声,比划眼角的位置问道:“你没事吧?”
警报被解除后,DJ和群舞很快闹起了气氛,场子里渐渐又站满了人,迎合着大屏幕上紧张的唱票环节,又跳又叫地为冠军倒数。
男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听清,弯下腰,将轮廓好看的侧脸凑过来,耳垂贴在她的唇边。
“我说,你……”
下一秒,沈蔓所有的话语全被那薄唇噙住,伴随着撕咬般的亲吻,丝丝缕缕、字字句句,全被吞噬进野兽般的唇齿里。
喧嚣的背景,人们在笑,在唱,在为最终的冠军欢呼、鼓掌。她却统统听不清、看不见,眼前只有他如蝶翼般的长睫,如热火般的身躯,以及如光、如电、如不可知事物般强大到的令人着迷的一切。
早就安排好的场地里,从天而落的彩带、气球将庆祝的气氛推至顶峰。舞池中的陌生男女纷纷拥抱、亲吻——谁赢不是赢?哪个夺冠不是夺冠?旁观者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契机,让他们能够聚成团结的整体,体验这份众志成城的归属感——如果能顺便约个炮,那就再好不过了。
混杂在以疯装邪的人群中,沈蔓和王笑天的亲吻也显得不那幺突兀。难舍难分的间隙,当事人交互喘息,一番热吻无异于天雷地火,毫无保留、彻彻底底。
他就像片干涸已久的沙漠,绝对而不容反抗地攫取着女孩口中的所有。
氧气、津ye、唇舌,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全都应和着那份热情,被掠夺殆尽得一干二净。沈蔓恍然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榨干、抽空、绞碎,只剩下被动依附在男人身体上的本能,避无可避。
一吻终了,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距离,他喘着气贴在她的耳边,沙哑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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