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还不清楚,我也是刚到。”
医院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因为事发时他正和顾谨臣通电话,容柏也是他通知的。
容柏直接往里面冲,看到前台的护士就立刻询问:“刚才车祸送过来的人现在在哪儿?!”他的神情吓了小护士一跳,喏喏地告诉他一个病房号。
容柏松开人就冲出去。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是恐惧,他在害怕。医院刺鼻的味道让人难过,心被高高悬起,他一遍一遍祈祷,但是脑子太乱了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
病房门被粗鲁推开,然而呈现在眼前的是已经遮了单子的尸体。
心,突然就空了。
奔跑了一路的双腿也疲软着无法站立。
满眼的白和刺鼻的气味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你不是要陪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我吗?”单单从病房门口到病床的这一段距离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刺痛不已,眼睛模糊地看不清楚。
容柏终于忍不住,压抑的细小啜泣变成嚎啕大哭。“你凭什么离开我?你起来啊起来啊,诺言呢?为什么要抛下我!”
没法站立,他半跪在病床边,头倚着病床好像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上。
“求求你,醒来好不好?不要玩了……”
难过,无法抑制的难过,痛苦,好像灵魂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悲伤,委屈,所有的负面情绪夹杂在一起无处释放。
如果这是我重生所要付出的代价那我宁愿就那么死去。
小安站在容柏身后半扶着他的手臂,眼圈也红通通的。
白晓明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握着拳扭过头去。
“吸……这位大哥,我知道我爸一直都挺好的……吸……你是我爸学生吗?”突然,哭声里传来一声询问。
“什么你爸,他要是你爸我就是你妈……嘎……”容柏满眼通红去看站在病房门口那个小伙子。
对方也是伤心过度的样子,鼻子还是红的,听见他这句话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容柏吸溜着鼻子,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二十来岁,长相清秀,但绝对没见过。顾谨臣比对方也大不了多少不可能多出这么大个儿子来。
乌龙了!
容柏想到什么,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病床上,同时脸火辣辣的烫,得亏他刚才哭得狠,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现在倒是看不出来羞涩。
容柏同手同脚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对门口那人道:“你爸爸是个好老师啊,是真好啊,连我这种啥关系也没有的人都被他感动了,你一定要好好想你爸爸学习。”
门口那人被他说的又哭起来,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哭得像个小孩儿。
容柏悄声退出去,握紧的拳头就没放开。
“诶?容柏,晓明你们在这儿啊。”那边一个女人喊他们,正是。
“你们不是比我先到的吗?找了你们半天呢。”一边走一边把他们带向另一边的病房区。那边是医院的vip病房。
看神情不紧张,容柏那颗一直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一半,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小眼神凶狠射向身后两人,谁要是敢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对谁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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