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郁乾年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还在玩这个游戏？”

    “嗯。”她点头，对面顾听珺还在说着话，但因为郁乾年还在，也不好公然晾着他。

    “好玩吗？”郁乾年问。

    “你自己也玩游戏，难道不知道游戏好玩？！”

    一说完，郁时年突然想起来，她这半年里面每次看到他，他不是看着邮箱界面发呆，就是在处理工作。似乎，曾经的那个游戏少年，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郁乾年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出去了。

    “哥……”郁时年叫了他一声，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转过头，顾听珺已经停止了发消息的手，她垂着眼皮，想了几秒后打上一行字：“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哥这样挺可怜的。”

    说完后，又加上一句：“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珺庭故：“……”他不了解白婕和郁乾年之间的事情，“你这么说你哥不好吧？！”

    “虽然我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错肯定是在我哥身上！”郁时年肯定的说：“小白那么喜欢我哥，肯定是我哥渣了。”

    “……”

    眼见郁时年越说越气愤，顾听珺赶紧转移话题：“明天磕了头后打算去哪？”

    “睡觉。”打了个哈欠，满眼都是眼泪。

    顾听珺想了想，又打了电话过去：“要不要出来玩？这边过年很热闹。”

    “好啊！”郁时年说：“我每年寒暑假在家的时候，三天不到黑我妈就烦我，现在工作了假期少，我要珍惜我的假期好好出去转一转。”说完，对面传来顾听珺的笑声。

    郁时年笑着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说：“我只是……突然想到我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

    郁时年拿着手机走到床边，扑通一声扑在床上，笑着说：“万一，你是我许愿许来的呢，那不是我的幸运嘛！”翻了个身，“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出了车祸的事情？”

    “记得。”关于郁时年的事情，他每一件都记的清清楚楚。

    “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说我已经是植物人了，他会救我，还会满足我一个愿望，但前提是我必须拿一件东西和他换！”

    顾听珺突然声音紧张起来：“你答应了”

    “我也忘了。”郁时年接着说：“后来我醒来后，医生和我说是个姑娘拉住了我，我的腿是摔骨折的，不是车子撞的。”

    他这才松了口气：“可能真的只是个梦吧。”

    顾听珺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郁时年说的。

    守岁这晚，两个人断断续续聊到天亮，早上，无Jing打采的过去郁爷爷家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感叹过了一年年纪真的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通宵过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十八岁少女了。

    回去的路上，收到短信。

    她点开，居然是订票成功的短信，刚要问顾听珺，对方打过电话过来：“nainai看了黄历，明天是个宜出行的好日子。”

    “……”

    两个人聊的太多，到最后郁时年都忘了聊过什么，答应的过去玩，早都被一个又一个的话题给淹没，此刻的订票信息，无疑是在提醒她，票已既出，概不退换，今日时辰正好，该开口了。

    “那个……爸妈……”郁时年捧着手机心里面想了一会儿措辞，然后才转头开口：“我……明天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