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府里玩了。”
小家伙一听,眼睛顿时亮起来,在晓年腿上扭了扭,然后突然滚到榻上,齐心合力把散布在罗汉榻上的玩具收拢起来,堆在一起,然后欢快地冲晓年嗷呜、嗷嗷地叫。
“嗯,宝贝真乖,等晓槐来了,咱们就把这些都给他玩。”晓年看着它们,露出笑容来。
——什么时候,他们不用等待,不用对自己的家人隐瞒,该多好……
……
于此同时,在天京的皇宫中,刘煜正得跟并非他心目中真正家人的一群人,看着热热闹闹、实则空洞乏味的表演。
想他的小大夫,却暂时见不到,煜亲王心里不痛快,面上自然显得更加冷峻了。
他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模样,别说几个年轻的皇族子弟了,就是平辈的玦亲王世子刘灿和去岁受封的烽郡王,都只是跟他寥寥打了招呼,就再无话可说。
煜亲王退回了封地,不娶亲,也没有子嗣,虽然依然是众人防备的对象,但至少明面上没有得罪的必要。
说句现实的话,若煜亲王有心夺位,那还有何人能与之争锋。
倒是刘炘对自己这个皇弟表示出了一如既往的热情和关怀,和太后一起,似要一次把几个月对煜亲王的思念都表现出来才好。
又是好几个月不见,刘煜发现冀州皇帝的状态有些奇怪——看着还算Jing神,眼中却又藏着深深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刘煜只能想到他这几个月怕是又做了什么,比如,用曾经拿来对付煜亲王和徐太后的办法,去对付更多的人,才终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刘煜虽然不喜对方,但还不至于为了让小崽子能顺利成为自己的继承人而咒刘炘早死。
只不过,他不能猜到,有多少人现在正盼着陛下确定一个继承人,然后就快点功成身退。
早在宫宴之前,冀州皇帝就把煜亲王单独叫到宫中,很是仔细地询问了他这几个月在封地立阳的生活。
“虽说以前你也曾去过北境一段时间,但大多时候还是留在京中,你这一去立阳,朕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你当初说,自己是守边之人,不该长留京中,但你这么想,有的人却不这么想,巴不得永生永世都不要离开天京,还有的人挖空了心思想要回来,真是片刻也等不及似的。”
刘煜心里明白对方说的“巴不得”、“等不及”都指的是谁,却并没有接话。
对于他来说,谁最后成功留在了天京,谁又败落而逃,关他什么事?
冀州皇帝似乎知道对方不会接自己的话茬,所以也不在意,继续道:“这次回来,多住些时日,到开春再回去也不迟。”
煜亲王却另有打算:“臣弟既已回立阳,在京中逗留,恐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那些对皇位有想法的人,可不会希望煜亲王出尔反尔。
刘炘看了一眼刘煜,突然笑道:“这么着急回去,难道是绥锦有人在等?”
煜亲王微微抬头,十分镇定地回道:“臣弟的一切都在绥锦,自然归心似箭。”
“好一个归心似箭……朕,太后,还有荃儿都在这里,竟然都留不住你?”
刘炘心里清楚,他和徐太后在刘煜眼里恐怕还不如蒋家那个表弟在煜亲王心中重要,却故意这么说。
他的话果然让刘煜眉头皱起,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却又不能说一句“你们是谁,你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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