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听说他就气得把自已的院子给砸了个稀巴烂!”
“赌气?”Yin十七了然道,“这是赌着的一口气呢,这方敏恩气性也忒大了些,砸坏自家东西有什么用?有本事何不去砸林士风院中之物!”
叶子落听着Yin十七的语气也是嫌事闹得不够大,不由一笑:
“这方家在京城属后起的大族,我也是略有耳闻,听说方家三房就方敏恩这么一根独苗苗,方家三爷是宠他宠得不得了,就连方家老爷也是十分纵容这个最小的孙儿,莫说砸了一院子的物什,就是真去寻林士风晦气,约莫方家老爷也就私底下说两句方敏恩不可调皮,却是怎么也不会大声责怪他最宝贝的小孙儿。”
Yin十七奇道:“方家终比不得林家,方家竟是不怕林家?”
她看看叶子落曾品正,最后落在黑子身上。
黑子耿直道:“小姐,这一点叶二爷比小的清楚,那是因着方家出了位副提举!”
“副提举?”Yin十七听得一脸莫名。
她隐约晓得这大概是个官名,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官儿,她是半点不知,逐看向叶子落求解。
“方家大爷方任兴也是个能人,算是方家挤进京城后起大族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最大倚靠!”叶子落解释道,“方任兴年少便走了科举的路子,后中三甲前三名,是同进士出身,后被外派到广东广州市舶司任副提举一职,从六品!”
广东省广州?
听着跟现代一个样,可她听陶婆婆说过,这燕国的广州与现代的广州还是不一样的,只是恰巧州名相同。
至于市舶司这个新鲜词,听着叶子落是解说完了,Yin十七还是一阵云里雾里:
“市舶司副提举?”
叶子落继续道:“市舶司便是我国管理海外诸国朝贡和贸易事宜的一个衙门,隶属布政司。”
“哦。”Yin十七有点儿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相当于海关的存在:“这广东的市舶司设在广州,先前又听你们的意思大概是跟林家有关,难不成这林家在广州还有什么主要产业得倚靠方家?”
这个曾品正听黑子说过:“好似林家在南京的绸缎都是自已染的,与这有关!”
黑子接下道:“是,没错,林家在南京经营的布料生意皆有自已的染坊。”
Yin十七道:“这林家在南京起家的基业难道就是布料生意?”
黑子点头:“是,上回白子有来问过小的,小的应大爷的意思,没明说,就是布料生意。”
“说起染坊,自是少不了染料,而关健就在这个染料上。”叶子落说得很是笃定。
他确是几人中最为了解官场中事的人,便是黑子跟在Yin峻身边多年知晓得多些,但由叶子落说起来则更要透彻明白得多:
“我日前也跟我父兄了解到一些,这林家在南京的布料生意之所以能做得那般红火,主要是因着林家布料不但色泽花样比别的布庄要好要多,价格也公道,林家人又是擅经商的,这生意自是越做越好,但要说起让林家得以倚之崛起的布料,却还要数其中一种金贵绸缎,这种绸缎的价格极昂贵,色泽花纹自是最好的,且这绸缎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芳香,一身由这绸缎裁制成的衫裙,便有天然的香气,连熏香都不用了,可谓省力又别树一帜,极受贵妇贵女的喜爱!”
“芳香?你刚才说关健就在染料上,莫非这染料里添加了什么别家没有的染料?”Yin十七定定地看着叶子落,抓着关健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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