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许景堂脱下衣服,打开了莲蓬头。
他一向是不喜欢住酒店这种地方,因为不管几星级,总给人一种并不那么干净的感觉。
这次入住这家酒店是许景堂多年来头一次,竟然只是因为唐一飞一句“咱们要占地利,你要是不在酒店里住,小绿豆身边要是冒出了其他人你怎么第一时间赶到!”而改变了主意。
热水让整个浴室蒸腾起了雾气,镜面被蒙上一层看不清的白。
许景堂这么多年来健身一直没有落下过,因此身材保持得极好,体脂率很低,一身线条感十足的肌rou看上去既有充足的力量感,又不会过分夸张,每一块肌rou的体积都恰如其分,紧紧地包裹在他的骨骼神经上。
他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画面。
rou体与rou体的碰撞,混合搅打着水花,少女被插得发出不受控制的声音,还有男人难以自已的低喘。
性爱原本在许景堂的世界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要把一个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情按照重要程度去排个序,性这件事在许景堂的世界里可能要排出十名开外。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许景堂皱了皱眉。
为什么一直回想自己当时听见的东西,为什么大脑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象自己未曾见过的画面。
人的大脑是神经系统的最高级部分,是中枢神经中最大也是最复杂的结构,由百万亿数量级的细胞构成。
这里是人类尚且无法完全掌控的区域,许景堂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只是比现在的绝大多数脑科医生能做的事情多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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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大脑,无法左右自己的思维。
想到这里,许景堂的心情愈发往下沉了。
洗完澡,许景堂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顾盼’。
他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说:“许医生你睡了吗?”
顾盼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没吵醒你吧。”
“我还没睡。”许景堂语气淡淡,目光却有了几分柔色。
“那太好了。”顾盼此刻也正在她那张小房间的小床上,用被子卷着自己的腿,以一个不怎么美观但是十分舒适的姿势坐着,“我我是想来道个歉的,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把许医生丢在咖啡厅那么久”
那顿饭到最后也并不是顾盼结的账,因此在顾盼看来,这个坎还没过去呢。
要是顾盼知道许景堂已经知道自己在厕所里被何之洲这样那样了,估计打死她也没勇气再打这个电话过来。
“说起来,今天的晚餐是不是也不合胃口?”这边的许景堂还没说话,那边的顾盼又自顾自地说开了,“看你好像没怎么动,我我好像不太会选地方,每次选的都不合适。”
“没这回事。”许景堂开口,“菜品品质很好,是我自己的关系。”,
“是是心情不好吗?”虽然许景堂没明说,不过顾盼早就隐约感觉许医生心情不太好了。
许景堂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看起来没有哪天是高兴的,可真心情不好了的时候,又好像和那副日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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