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苏景,觉得身体里像是放了一个火炉,热的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没事儿。”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苏景松开手吩咐道:“你若不喜欢,不必做这些就是了。”
赫舍里·安容以为苏景这是在暗示她的女红,当下顾不上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小声辩解道:“贝勒爷,妾身,妾身家里仔细教导过妾身,只是妾身手拙,还请贝勒爷见谅。”
苏景知道她这是又误会了,但这一次没有上回的失望。他也不打算慢慢教导自己的妾室要像上辈子一样有独立的自尊,不必诚惶诚恐。每一个人都是社会动物,敢于打破社会固有的规则,这样的人或许值得敬佩,但也往往下场凄凉。先行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这样的封建社会里,女性,本来就一直处于一个依附者的地位。她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接受如此理念长大,贸然去改变,最终产生更大的期盼,却不为一切所荣,对她们并不是一件好事。除非,他打算做其永远的庇护者。
可他,现在只是把赫舍里·安容当作一个羽翼下的女人。
因此他只是笑了笑,“你若喜欢,白日做做就是了,夜间做这个,总会伤眼。”
“妾身明白了。”
“安置罢。”苏景说完令人进来服侍洗漱,赫舍里·安容看苏景进了盥洗房,朝东面方向看了看,最终还是跟进去服侍了。
一眨眼,便到了除夕。今年这个年,注定算不上太平,在入宫前,四爷便把苏景叫来,叮嘱了几句。
“这几日,舜安颜屡屡进出你府中,万岁那里,怕是已猜到你执意要隆科多死的意思,既然未曾开口,想必万岁也有些改主意了。不过这事儿到底是你先逆了万岁的意思,进宫之后,可想好怎么说?”
苏景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反问四爷,“阿玛认为儿子该如何应对。”
四爷不动声色道:“我这是在问你呢。”
“儿子觉得,汗玛法怕是也早改主意了。”苏景见四爷一脸不信,低声解释,“儿子以为,汗玛法开始不想杀隆科多,只是不忍罢了。但国公夫人在娘娘宫里晕倒,耗尽了汗玛法的不忍。”
说起的老赫舍里氏在永宁宫晕倒的事情,四爷脸上也有些不虞,他指着苏景道:“都是你闯的祸!”
苏景心知四爷其实并不是责怪自己,只是看在孝懿仁皇后的份上,不好吐露对老赫舍里氏的不满,当下自愿背了黑锅,顺着话道:“儿子明白,一定给娘娘赔罪。”
“唔。”四爷不轻不重应了一声,话锋一转道:“老八那儿,你看如何了?”
“八叔……”苏景笑的轻松写意,“怕是左右为难罢。”
杀了隆科多,把所有罪名都推在隆科多和李四儿身上,可以保住自己,可以保住很多投效自己的人,使之从这场清查内务府的漩涡中侥幸得生,但同样的,佟家以及佟家的盟友,便会站到对立面,更致命的是,会给人留下一个飞鸟未尽,良弓便断的印象。可不如此,隆科多显然也是保不住的,还会因此导致自己难以脱身。
再说,八爷不是个蠢人,他此时当也明白康熙让他清查此案的意思了。康熙或许一开始不想要隆科多的命,但如果主审此案的八爷轻纵隆科多,康熙却必然会认定八爷乃是有心勾结重臣,居心剖测。
诸兄弟中,四爷最厌恶的人便是八爷,认为其从小便蝇营狗苟,全无皇家风范。这会儿听到苏景对八爷不敬,却也跟着笑了两声,点着儿子道:“你啊!”坑的老八真是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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