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满盆洗好的草莓给徐队长,然后沿着马路溜达。
这儿算是半山腰,走路都是下坡,走着走着,简晳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脚。
简晳晚上喝了点酒,呼着十二月夜的冷风,抬头便是醉眼观星。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干吗?
马蹄路上屋舍亮灯,简晳踏着灯影经过一家一家的门,贺燃家就在前面,两层楼房直立在夜色中。
简晳隔着四五米就不走了,她觉得好笑,没事来找这干吗?
找贺燃?她脑子有病么。
看房子?她脑子还是有病么。
正想着,房子外面有了动静,贺燃高高大大的身影从门里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桶。大冷天的,他就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衣,下头连长裤都没套,直接一条平底短裤。
光影和距离的勾勒下,他的身材坚硬扎实,线条利落干净。
刚才的犹豫一瞬间扫光,简晳笑着喊出声,“快下雪了,不冷啊你?”
贺燃猛地一怔,以为洗澡蒸懵了听错声音,直到眯眼看清了人,“我Cao!”
“Cao谁呢你。”简晳双眼眯缝,亦步亦趋走过去。
贺燃赶紧放下桶子,迎过来伸出手,“慢点慢点,社区这两天修水管,挖了个大坑还没填。”
他话还没落音,简晳就蹦了过来。
“哎呦我去!”贺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简晳连蹦带跳地撞进了他怀抱。
“怦!怦!怦!”
简晳脸贴着他的胸口,极短的一擦而过,但还是清晰地听见里头的心跳声。
简晳抽身离远了点,贺燃捏了捏手指,“真他妈的不想松。”
简晳哭笑不得,“你先进去换身衣服。”
“我刚洗完澡。”贺燃神色复杂,“喝酒了?”
“对呀,我妈生日喝了一点点。”简晳挥手,“你快进去。”
“你也进屋坐,外头冷。”贺燃说。
“不了,我就是路过。”简晳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得回去。”
“等着我。”贺燃二话不说,扎头进了屋。
大概是酒劲起来了,这么冷的天,简晳也不觉得冷。
贺燃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个保温杯,“冻死个人,给,喝点热水。”
简晳不要,“手心都是热的呢。”
“瞎说。”贺燃训斥,直接抓起她的手掌捂了捂,确实,温暖细腻,没点寒意。
简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动放手,“没瞎说也给我把热水喝了。”
这下倒是简晳不好说什么了,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不甘,于是小声嘀咕,“凶死了。”
贺燃冷飘飘的,“谁是凶?为什么死了?”
简晳乐不可支,“你故意的啊!”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拧开杯盖,水温不冷不热,介于微烫之间。简晳喝完后把杯子还给他,“那我走了,爸妈还在等呢。”
“我送你。”贺燃理所当然,“不许说不,我从不让女人一个人走夜路。”
简晳耸了耸肩,两个人并排迈步,“情史丰富啊贺老大,你还送过谁?”
“不告诉你。”贺燃嗤声,“你又不是我老婆。”
简晳横了他一眼,“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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