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手段的娄九也头一回未与那郑氏计较,眼看着郑氏遮着面纱依偎在刘铮怀中,她也全当不见,笑眯眯地朝刘铮说道:“恭喜夫主,贺喜夫主,如今那桓老儿归了天,这鹏城就尽在夫君掌中了。”她欣喜得很,这时刻端的是好颜色,笑眯眯睨着刘铮,继续说道:“父亲无情,因了你的缘故,将我逐出家门。然,母亲却是一向疼我的,遂这私底下也是顾着你我,前几日啊,便给我递了宫中传来的喜讯。”
她这话一说,刘铮原尚散懒的神色立马凝了几分,放开郑氏,朝她挥了挥手,端正望向娄九,露出笑脸,分外亲昵道:“卿卿有信,怎的不早报?”
闻言,娄九直是抬手抚了抚自个的鬓发,眼看着郑氏听了吩咐朝她一福,扭头婀娜多姿的跨出门去,她冷冷一笑,咬着唇回道:“这几日夫君都未至我房中,我便不及告知夫君,毕竟子嗣繁衍是为大事,如今夫君名望颇盛,我也盼着夫君能早日有香火传承。如此,又如何能因着些许小事妨碍夫君呢?”
她自然是不愿刘铮再叫美人入门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被家中除族,父亲誓不认她。母亲虽是顾她,却如今鞭长莫及,根本护不住她。更子嗣繁衍乃为人lun大道,她如今毫无依仗,跟着刘铮来到这毫无根基的荒野鹏城,身为主母,为了不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铮隔三差五宿在那遮头遮脸的郑氏房中。如今,为了名声,她只盼着郑氏那狐媚胚子能早日怀上子嗣,免得日日不得安生,总来碍她的眼。
她这话虽是夹枪带棒,却面上全是贤惠温柔的紧。刘铮心中对她惯常的不喜,面上也是半点不露,反是愈发深情地拉住她的手,仿佛掏心掏肺般地为难说道:“卿卿体恤,为夫怎会不知。前几日为夫总不得寻你也是为难。然,郑氏自跟着来了这鹏城,面上便日日起那乌红的疹子,为夫总得哄着些她不是?莫不然,这美人才入门,便就因事寻了短见,为夫倒无甚么,不过是失了个玩意罢了。然于夫人,却是损害声名的大事。”
这话绵里带针,直刺得娄九说不出话来,她神色滞了滞,想着如今寄人篱下不过还剩些余威,才硬是压下了脾气。
彼时,便见刘铮忽得从袖中掏出一对金耳铛,递在她面前道:“然,为夫心中,多是卿卿。不若此,又何必费心去寻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卿卿那日不是嘀咕,那套碧绿裙裳当配得一对金葫芦耳铛才好么?诺,为夫这不就给卿卿寻了一对?”
见此,娄九也是一愣,想他虽是贪鲜,但她也总是家中主母。终于真心实意给了他个笑脸,可待接过那金耳铛,仔细一瞧又有些嫌弃,瘪了瘪嘴道:“这做工也太粗糙了些,若是往日我在娄府之时,这般的货色便是连赏赐下人也是不能的。”
说完这话,她才又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又想起母亲在信中道父亲重病,忙又扯了个笑脸,当着刘铮的面,直截将耳上吊坠取了换上那金耳铛,睨着刘铮,转了个口风说道:“然今时不同往日,夫君送的便就是最好的了。我与夫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现下虽算不得顶好,但自夫君娶了我入门,这日子不是一日好过一日了么?”说着直是勾了勾唇,继续道:“前几日母亲来信,便是道君上有意将鹏城虎符交予夫君,更是在邺城为夫君备下了一座宅邸。现下那桓老儿一命呜呼,想来,这圣旨也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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