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全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脖子。呼吸困难的同时竟隐隐有些亢奋。
他和杨玉洁几十年夫妻,早就习惯了杨玉洁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用教训三孙子一样的口吻教训他。说实话,他是挺怕杨玉洁这婆娘的。
早年他不是没想过要和杨玉洁离婚。可杨玉洁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大到工资卡、房产证小到社保卡、户口本全是被杨玉洁拿着的。他每个星期花多少钱都是杨玉洁规划好了像发工资那样发给他的,杨玉洁要是想,弄死他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因为怕老婆,李全从不和老婆对着干到像只哈巴狗儿那样讨好着杨玉洁,两夫妻的日子面上好歹还是过得去的。只不过这种主人和狗的相处方式里身为狗的李全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也找不到能令自己有什么自信的地方。
被梁悦这样个娇娇弱弱、软糯温柔的少女道谢的那个瞬间,他才想起自己还是个人、是个男人。自己也曾经这么青春年少。可惜青春年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记忆里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转眼间就成了身旁这个嘴甜心苦只会拿自己当牲口使的婆娘。
前段时间老婆嫌他鼾声大,直接把他赶下床还不准他去睡儿子的床。要不是这几天天气冷,他还得睡沙发呢。
俗话说“四十而不惑”。李全到了这把年纪却是经常感到迷惘与迷惑。自己活了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么?就是从孙子变成儿子,从儿子变成老子,天天围着妻子,几乎被儿子当孙子,然后就一辈子被这些生活琐事困在这小房子里了么?
唉……身为一个男人,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李全想叹气,碍于近在咫尺的老妻又把叹息给忍了回去。再想想梁悦那一声声甜甜的“表姑父”、“谢谢”,李全反复回味着那种被年轻少女用尊重乃至是崇拜的眼神凝视着的感觉。
翌日清晨,没怎么睡着的李全一大早就出门买了油条豆浆回来给梁悦做早点。
“悦悦,你多吃点儿啊。”
李全这么叮嘱着梁悦,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梁悦像是不大好意思,她垂着小脑袋羞涩地点了点头。
杨玉洁还在睡。也幸好她还在睡。要是被她看见了自己的老公这么温存地对待别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她未成年的表亲,她也得背后教训李全。
“谢谢表姑父……”
梁悦的吃相特别的秀气。小小的嘴/巴咬下小小一口油条,接着细嚼慢咽。不过就算再怎么表现得沉稳大方,坐在李全面前的梁悦也依然还是紧张到在喝豆浆的时候呛到了。
“没事吧?悦悦?”
李全说着伸手去摸梁悦的背脊。透过薄薄的色丁布,李全先是感觉到了梁悦的僵硬,接着就发现梁悦颇不好意思地把视线移开,颔了颔首。
梁悦这种拼命忍耐着羞涩的模样刺激到了李全。若是说先前他真的只是关心梁悦,还没有要对眼前这个年轻姑娘下及其手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他抚/摸梁悦背脊的手就已经多了一丝暧/昧,不再是单纯地为了梁悦顺气了。
年轻的rou/体简直有着能把人的手吸附住的魔力。李全的手掌能够感受到梁悦干瘦的背脊上的骨头,想来这年轻姑娘的身上是没有一寸多余的赘rou的。像是猫儿弓起身子那样,梁悦的背脊略微弯曲,不是那么的挺拔。这是许多年轻人都有的毛病。也正是这种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有的毛病令李全特别地感到兴奋,因为这是年轻的象征。而这个世界上,哪怕是驼着背也还是令人觉得有种特别的味道、甚至是好看的就只有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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