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轻声说:“你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做你自己吧。”
季时禹手上动作微顿,“这么久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回想当初分开的时候,季时禹也觉得胸口钝痛。
“当初,我给你留了纸条,让你等我奔丧回来再谈,为什么你还是走了?你有那么恨我吗?”
池怀音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季时禹,反问道:“什么纸条?”
……
那天晚上,池怀音做了一场很长也很荒谬的梦。
各种被她深藏心底的回忆纷至沓来,她无力招架。
原来当初季时禹是去奔丧了,才许久没有消息,而她恰好拿下了签证,等待没有结果之后,选择了去日本。
Yin差阳错,他们就这么分开了。
当初失恋的痛苦如今回想起来,那种伤心的感觉还很真实。
当年的她,对感情的追求太过纯粹和刚直,甚至都没有给季时禹解释的机会。她突然就理解了季时禹一直以来和她认知上的差异,也许,从他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没有什么过错。
可是如今一切伤害已经造成,很多事就算想要挽回,也难以宣之于口,再让她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辗转反侧,也无法参透命运的深意。
*****
池怀音的脚消肿还要几天,不能下楼办公,关于设备的图纸,都是季时禹从她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来给她的。
池怀音要她的尺,季时禹下楼去找。
刚进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
季时禹本能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池母,在季时禹“喂”一声之后,就听出了季时禹的声音。
“音音呢?”
季时禹严阵以待,声音绷得有些紧,怕池母担心,季时禹隐瞒了池怀音扭伤脚的消息,避重就轻地说:“她去睡午觉了。”
“……”
听筒里一阵沉默,就在季时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池母突然说了一句:“你有空的话,到我家里来一趟吧。”
……
周末,池怀音没有回家,她的脚扭伤了,怕爸妈看了担心,就谎称要加班,不回去了。
池父池母也没有怀疑,她也松了一口气。
季时禹一大早就不在厂里了,去哪里也没打招呼,池怀音有几分失落。
最近她脚扭伤,都是季时禹亲自照顾,他不在,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季时禹换了一身拉投资的时候才会穿的正装去了池家,原本以为是池父池母要找他麻烦,却不想,到了池家,家里只有池母一个人。
池家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风格,到处都是书,家里的书柜还是当年的那一套,并没有换新,让季时禹恍惚中有种还是当年事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对池母很尊重。池母看上去市侩泼辣,其实内心比谁都通透,也不迂腐,是那个年代少有的思想先进的女性。
池怀音看起来柔弱,性格上却有很多特性都很像妈妈。
许久,池母终于从池怀音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两人坐在椅子上,池母给季时禹倒了一杯茶,季时禹没有喝,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池母也没有拐弯抹角,一贯爱笑的脸上此刻面色严峻。
“音音从小在我们的保护之下长大,是个非常纯粹又简单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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