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下意识就看向了陆白声的方向,却见对方压根就没看他,而是偏头在给沈度小声说着什么。
他的目光自然顺势移到了旁边的沈度身上。
这一看却让他嘴角的弧度更上扬了些,呵,他承认这个新人是比大多数同龄人要有实力的多,但那又怎样呢?
只配在垃圾里争抢名气的人,即使在那堆人里让人一眼看见,最后得到了第一的成绩,但那又如何?垃圾永远是不合格的垃圾!
边上的沈度同样听见了这句话,他不由地攥紧了剧本,又慢慢松开,微皱了眉。
看来齐导和周老都对刚才的表演还算满意,如果他的表现不能超过周有煜的话,无论是看资历还是观众基础,自己都不会是那个更好的选择。
齐导和周老两人咬了会儿耳朵。
“沈度,准备好了吗?”
沈度上前站好。
他看了眼已经与齐导他们坐在一起的周有煜,对方也同样盯着他,然后加深了唇边那个讥讽的笑。
呵,不自量力。
他收回了视线。
“你可以开始了。”齐导两手支着下巴说。
沈度却没有动,他打量了一眼桌子后的三人,然后沉yin了几秒,说:“不好意思,我可以请一位老师来和我搭下戏吗?”
搭戏?
齐导坐直了身子:“可以,那你想请谁呢?”
沈度眼眸低垂,眉眼沉静,听见齐导的回答后抬眼,目光转向不发一言的周老身上,微微一笑——
“我想请周老,可以吗?”
……
烛影深深。
尽管宫人已经在寝宫各处都点上了烛台,可这点温暖依旧不能让病弱膏肓的天子好受一点。
刘盈蜷缩在龙榻上,他侧着身子,头上的发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来落在枕面上,他呼吸微弱的昏睡着。
“喏。”守在门外的宫人们齐齐俯身,悄无声息地接连退了下去。
床上的人似乎被吵醒了,拢成一团的被子微微动了动,他转过了身,露出一张病态的苍白的脸,眉眼处似乎还带着些残存的温和与安静。
他看清了来人。
“母后。”他虚弱地叫了一声,像是迷路的羊羔,呼唤母亲的亲近。
然而吕后却只是走近了几步,停在了床榻前半步的地方,宽大华丽的袖袍遮住了她微颤的指尖。
她知道她的盈儿,这大汉的帝王,即将要离她、离所有人远去,他要走,他一直都想要走,走的远远的,却始终都未能离开。
杀了如意之后,他已经许久都未这样安安静静地同她待在一起了。
吕后微微偏过头,装作不经意地擦拭了下眼角。
“母后……”床上的人静静地看着她,连眨眼都似乎变成了一件费劲的事,吕后却只是俯视着他,唯恐他下一刻就恢复到放浪形骸的模样。
酒色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心里的郁积使他病来如山倒。
吕后走近,拂袖坐在了他的床边,她问:“你可曾怨我?”
刘盈缓慢地摇头,他将身子费力地移到床边,喘了口气后才抬头看了眼吕后:“……朕不、不曾怨怼母后。”他顿了顿,又虚弱地道,“儿子想、想靠在您的怀里……咳咳……”
他的头轻轻搭在吕后的腿上,本来苍白的面色似乎变得红润了些。
他扯了扯嘴角,慢慢道。
“小时候您教……教儿子的歌,您为儿子缝补的衣裳……父皇要废、废了儿子的太子之位,是咳咳……咳咳咳……是您以皇后之尊去求的几位大人,也是您……让儿子登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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