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客喝下午茶的。
“今天没课啊,”许艾说,“就……过来帮帮负雪的忙。”
“帮忙”——以免自己看热闹看得太过明显。
许艾特别留意了一下周婷兰,她神色如常,身上没有绷带没有伤膏,连块创可贴都没有;要不是叶负雪提前告诉她,她压根不会想到,这姑娘前天才经历了一场一死五伤的车祸。
她旁边的杨泽利看上去倒有些不太高兴,神情冷淡,看叶负雪的眼神也比之前疏远许多。
想来也是,毕竟是对着间接造成自己未婚妻车祸的元凶,换了许艾,她也摆不出好脸色来。
“闲话不提,我们去天台吧。”叶负雪说。
四人便进了电梯,董事会成员专用电梯,不会被别的楼层在中途按停。
许艾,20岁,第一次亲临自杀现场。
不谦虚地讲,她确实有些慌张;但牛皮已经吹过了,再慌张也得悄悄地慌张。
……至少不能是这里最慌张的,许艾想。她刚才从光亮的电梯壁上偷偷看过了,周婷兰和杨泽利的脸色也不比她自如。
他们也能算是第一当事人了……许艾想。
电梯一路直上,然后“叮——”一声停在了20楼。
门开了,20楼只有会议室,今天自然没有人用。走廊里也没有开灯,暗得像Yin天的夜晚。
也许是叶负雪已经来过好几次的原因,一路上周婷兰和杨泽利都没有多做介绍,只是默默在前带路。走到天台入口的时候,那里等着两名员工。
“杨董。”两人朝杨泽利问了好,对于杨董身边的那人,却只是点头一笑。
“开门,”杨泽利说,“叶先生要出去看看。”
于是其中一人掏出钥匙,另一人拿出ID卡,一个开锁,一个刷卡,“滴”“滴”两声后,天台的大门打开了。
许艾一眼就看到黑黄的警戒线拉得到处都是,显然不久前才有警察在这里忙碌过。四人走上天台,走到一处扶栏前,那里还残留着一些香烛纸钱的痕迹。
“……是公司里的人之前来烧的,”杨泽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门禁都拦不住他们。”
“这倒无妨,”叶负雪说,“反正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说着他停了一停,四下里转过头去。面具上的眼睛扫视一圈之后,他才确定似的点点头:“不在了。”
“公司里的事确实已经解决了,”杨泽利说,“可为什么兰兰她——”
他看了周婷兰一眼,没有说下去。
叶负雪转头对着周婷兰,然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副纸笔。
不是他常用的纸笔,是便签纸和钢笔。
“把你的名字写在这里。”他把东西交给周婷兰。
周婷兰很听话地拔开笔帽,再把便签本翻开,用手垫着,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刚一触到纸面的时候,许艾看到一股浅浅的黑色雾气从笔尖上淌下,跟着字迹一起落在纸上。
接下来的每一道笔画,都有黑雾随着墨水渗入纸面。
许艾原本不觉得周婷兰有什么异样,但她每写下一个字,身上脸上似乎就变亮一些。黑雾一层一层地淡下,最后一个字写完,周婷兰周身似乎要放出光来,就像擦干净的玻璃窗,窗外的景物也好,窗上的倒影也好,终于能够清楚地显现出来。
许艾看到她身后,隐隐约约还站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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