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被他指间弹出的石子敲中腿上xue道。
秦婠走到校场旁的榆树下,便听到沈浩武“唉哟”一声跪在地上,何寄漫不经心挑眉:“扎马步一个时辰,若是偷懒晚上加罚。”
沈浩武忿忿不平地小声骂了两句,却又老老实实地摆出马步姿势。秦婠看到这小胖墩在何寄手里虽然没瘦多少,但一身松rou却结实不少,人也显得黑壮Jing神,灵活得很。
“还是何寄哥哥有办法。”她笑着道。
何寄转头,看到刚刚还在心里想过的人婷婷站在眼前,不由恍了恍神,声音迷茫开口:
“你……”才吐出一个字,他又换了语气,“你怎么过来了?”
他提醒自己,他是何寄,不是别人。
“有些事想问你。”她招招手。
何寄看了眼沈浩武,踱向秦婠:“何事?”
“我记得你说过,沈府在我公爹之上,原来还有位早夭的长子?”她毫无客套地问道。
“确有此事,怎么了?”何寄反问道。
“你还告诉过我,那位长子身患重疾,需要羚角丸控制?”
“到底发生了何事?”何寄听她口吻凝重,也渐渐觉得不对劲。
阳光在地上落下片片光斑,秦婠盯着何寄,想最后确认自己能否信他,能否将沈府的隐讳全盘告诉予他。论理他是她从小到大的挚交,她应该信他,可到了这节骨眼上,她想起的却是沈浩初临行前交代的话——“何寄可信”。什么时候开始,她连相信何寄都是因为沈浩初的话了?
“何寄哥哥,你可知道他到底身患何疾?”秦婠又问。
何寄摇头。
这件事他知道的也只是个轮廓。那还是上辈子在他死之前,他发现自己被人长期下毒,这才开始着手在沈家查这件事。可那时沈家府务已经落进二房之手,给他的查证带来不少阻力,后来没等他查出眉目就已被人施下狠手刺死。而关于这个“大伯”的消息,就是他在死前查出的零星隐讳,不过因为这个“大伯”早就夭折,不可能是为祸沈府的凶手,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当初告诉秦婠这件事,只是他为了见秦婠而想的借口罢了,却不知歪打正着,叫秦婠查出古怪之处来。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秦婠继续问他。
“道听途说罢了,我说过你别问我消息来源。”何寄说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神色顿沉,“秦婠,你是不是还在查沈家的事?”
秦婠逼人的气势总算略有收敛,眉眼垂下,思忖该如何告诉何寄。
虽然沈浩初千叮万嘱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但线索摆在眼前,若是错过,下次很可能就查不到了。
“别再查了!沈侯离开前应该说过此事危险,现下他不在,若你在沈府出了意外,就算是我……”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已经不是镇远侯了,根本无法时刻守在她身边,“秦婠,沈侯离开前将我请到府上,不是单纯为了八公子,主要还是想请我看护你,但是我……我也只能借给八公子授课之机到府上,若一时有个意外,你让我……”
他原想说“你让我如何是好”,可秦婠却只当他怕无法对沈浩初交代,便道:“我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怪你。我并非要涉险,只是想知道些来龙去脉,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到底查到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去查。”何寄仍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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