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后,孟泽诚心诚意地朝孟里正道了谢,并把为何要将孟春花扭送到衙门这事解释了一番。
“你是说,她在逃出来的时候,把花楼给烧了?”孟里正愕然,他身边几个老者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房子失火后,我去镇上置办东西,看到了被烧成废墟的花楼。当时我就觉得太凑巧了,就托霆均去衙门问了问,顺便把我们家的情况给说了。后来,衙门里就顺着这条线去查,找花楼老鸨和赌场的管事问话。这时候,仵作那边出了结果,说烧死的都是20出头的姑娘。这跟老鸨报上去的人物身份对不上,老鸨原先说的两个姑娘一个烧火丫头。衙门里一直没找到凶犯,也弄不清楚凶犯的作案动机。听说孟春花还活着,还把我们家的房子也给烧了的时候,他们就重新定了侦查方向。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衙门的人告诉我,若是碰到孟春花,一定要将她捉住。”
“会不会衙门只是要将她捉回去问话?不一定会定罪?“有人还是不太敢相信,试探着问了一句。
“衙门里怎么审我不知道。不过今日在山上,她被无毒蛇咬了,我们趁机诈了她一下,确信是她做的!”
“这事儿你做得好!”孟里正拍了拍孟泽的肩,“我们村因为孟大有的事情,已经被外头的人看不起了。若是让人知道孟春花做下的恶事,估计这名声都要臭了。”
“确实,这事儿最好还是瞒着,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家里人也不要露口风,免得大伙儿传来传去,又传到外村人的耳朵里。”有人建议道。
孟里正点头赞同。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家去。
孟里正屋里,孟固正在训孟康,劈头盖脸地骂,刘腊梅站在一边,哭得泪水涟涟。
孟固听得烦,吼道:“号丧呢?你惹出来的事儿,还有脸哭!”
大孟氏也觉得丢人得很,祠堂是议事的地方,哪轮得到女人说话,何况还是一个小辈女人。
“你说,你存的是什么心?对阿公的决定不满么?”
刘腊梅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没有,我是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呢,我担心她受不住!”
大孟氏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娘,那干脆回你家去,省得我在这头做恶人!”刘腊梅听到这话,连哭都忘记了,这是要休掉她的意思么?
孟康赶紧替刘腊梅说情,“娘,您消消气。是我们不对,我们以后一定听您的话。腊梅她有了身子,受不得刺激。”大孟氏的视线在刘腊梅的肚皮,上转了一圈,说道:“嫁进来半年都没动静,偏生这时候有动静,不是哄我吧?”
刘腊梅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要紧,赶紧小声辩解道:“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那个了。今日我原本想跟娘说的,想问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把把脉,可惜没来得及。”
有了身子,孟固就是再如何恼怒也不能对她如何。显然,大孟氏也是如此想的。
“起来吧,以后说话做事要带脑子。你心疼你娘,也要记住自己是孟家的媳妇,可不能学着你娘那样,胳膊往外拐。也不知道你娘吃了什么药,那样的胡话都能编出来,人家阿泽跟她跟有多大仇,要受这样的污蔑!”
刘腊梅心里羞愤,然而面。上还是一脸恭顺,“我记住了。”
孟里正就是这时候进的屋,孟固看到了,连忙踢了儿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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