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性格温婉,针织女红样样不差,小时候家境殷实,还请先生交过,委屈不了你。”
秦琼心道真是猜得没错,母亲果然是听着不对劲,着急了。
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早到了娶亲的年纪,母亲却一直都没有催过,只说让他找个喜欢的姑娘,现在却怎么突然要帮他找媒婆?
可秦琼向来孝顺,昨晚的事,母亲看似并不愿意提,他又能怎么说?只得低头道:“可是娘,孩儿还是想先自己了解一下。”
秦母长叹一声,道:“叔宝,娘这么多年不催你,是猜着你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不想干涉你。但是叔宝,富贵人家好男之风只是消遣,但你们是兄弟。”
秦琼只觉得口中一阵阵泛苦,张张口却只喊了一声“娘”。
秦母道:“去年你从北平府回来,我就看你们眼神不对劲,但想着一个山东一个北平,一年也不一定见得了一次面,日子长了也就淡了。并且也藏着个侥幸心理,想着你们自己也许并没有发觉呢?但昨天……唉!我现在睡觉轻,每天晚上都会醒来好几次。你们……我正好醒着。大道理我不想讲,你现在懂得比我多。”
秦琼低头不语。母亲语气越是平和,他越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
秦母又道:“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等寿宴过了,我就去找刘婆,你这两天要是有空,就帮我备份厚礼。顺便,给女方下聘的礼也备一备。”
其实母亲的反应秦琼早在心里预想过了千百遍,跟现在也没什么差异,所以他在北平府的时候才一直犹豫不决。
但现在,他好容易才冲破了自我约束,决定了要跟表弟厮守在一起,又岂能反悔?
当下心一横,道:“娘,我跟表弟,是彼此相爱的。”
话音未落,秦母一巴掌甩出,秦琼左边脸便火辣辣的疼。母亲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小时候调皮,母亲也从来都是巴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但这回是真打。
他从这一巴掌的力度里感受着母亲的失望,但也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不说话。
秦母厉声道:“什么是相爱?”
秦琼道:“母亲,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这事传出去会影响秦家和罗家的名声,表弟会跟我一起孝敬您,但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外人不会知道。”
秦母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秦琼当然不信。男大当婚,兄弟俩同住屋檐下,却都不娶,怎么传都只能是笑柄。但昨晚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表弟最后的一句“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犹在耳边,他怎么能娶贾家姑娘?
秦母定定地看着一脸纠结的儿子,伸手抚上他留着指印的脸,道:“叔宝。我知道你不是儿戏。你若是儿戏,我便也不急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一件,真的不行。”
秦琼咬咬牙,道:“娘,寿宴过后,我送表弟走。从此只要不是必须,便不让他来山东,我也不去北平,这样行不行?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娶了贾家姑娘,会害了人家一辈子!”
那腐骨蚀心的相思就在昨日,他再也不想忍受,更不想表弟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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