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变得窄小,空气变得浑浊,眼前的小红烛却似乎变大,火焰犹如火山喷涌出的岩浆,一切都被吞没了。
他眨了眨发酸的眼睛,身后传来拍桌的声响,接着是谁也不退让的争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声音的主人们都有好听的声线,但在想要清静的他旁边如此各执一词,无论谁有理谁无理,都只令他觉得聒噪。
“你最好叫你的狗们回来,否则我会一只只抓来炖了吃!”
“你是真要同类相残吗?”
“噢,你这条老狗愿意放任你的狗崽在外面乱叫,那就不要怨狼会想吃它们。”
苍白的手不知所措地握紧,他忍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可是他又不太想看见他们最后吵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于是,他有些生硬地呵斥,“都闭嘴。”
世界仿佛沉寂了。
空阔而暗无天日的密室内,仅靠一根红蜡烛照明。
男人们围着黑檀木桌,借着昏黄的光线,面面相觑,眼角余光,都不约而同地瞄着背对他们的男人。他身姿挺拔,身材瘦削修长,套着黑色长大衣,仍看不出臃肿。摇曳的烛光在他面前,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长,使他们陷入他的Yin影之中。
好一会儿,桌旁的黑发男人才偏过头正视那个背影,浓眉与利眼在昏暗中犹如夜空的雄鹰之眼,满是Jing明算计。他淡淡开口,“医生,苍璆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他是你的学生,也是我的手下,你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阻拦我拿回万物的东西。”
桌旁又一黑发男人看过来,他要年轻很多,眉目清明带几分稚气,略有所思的目光里是不屑掩藏的恶意。他说:“恺撒,什么是万物的东西?苍璆孑然一身跑的,就算身上带了点什么,哪怕是一件衣服一支笔,那也都是医生的东西,要拿回来,也是医生拿回自己的东西,跟你毫无关系!”
被称为恺撒的男人冷笑,“医生的就是万物的,万物的,就是我的,包括你,懂吗?”他正是万物的最高决策人,恺撒·西莱尔·卡纳瓦罗。
年轻男人眯起眼,被如毒蛇般的目光注视,他脊背Yin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还有一丝呕吐的欲望。
“西莱尔,我早说过,把你的恶趣味藏好,别在我面前现,你忘了?”
面对红蜡烛的男人终于转过身,无光的深邃眼眸恍如死灰,看不见半点情绪。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亦不见一丝岁月痕迹,他看起来依然稚嫩如年轻小伙,却没有血气与激情,仿佛盛年猝死,而只剩不老不腐的灵魂。
闻言,恺撒笑意更深,“医生,我不过是逗这小子玩玩,不必当真。”
被轻蔑了,男人狠狠剜了恺撒一眼。“医生,我想自己去找苍璆回来,请你答应,撤回他的狗。”
恺撒道:“医生,我信不过这小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带着‘三七’的另一部分去跟那小叛徒苟合?”
“恺撒,你——”
“萧景,你该知道,你碰过‘三七’,就绝不可能轻易离开。”仍站在桌边的最后一个男人平静地说。他是恺撒的长子,年轻的脸庞有恺撒的影子,深邃的眼眸隐匿于碎发下,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边的年轻俊美男人,即萧景,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得嘎吱响,心里多想将这对父子弄死啊,可他只能咬紧牙关,倔强地望着冷眼旁观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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