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了。这货身上还带着“既得利益”的香水尾调,此时却又仿佛好人一样,坐在旁边“真心实意”地安慰六神无主的周怀信。
“手机定位到了吗?快点!封锁现场,无关人员不要随便进出周家,现在消息不宜泄露——陶然到机场了吗?让他先调出租车揽客点的监控,”骆闻舟来到嗑维生素的周怀信面前,“小周先生,你哥的行程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都有什么人知道航班信息?”
周怀信西子捧心地捂着胸口:“昨天爸爸出事以后我联系他的……什么人知道?什么人都可能知道吧,我也不清楚,他平时的机票好像都是公司助理定的。”
周怀信话音刚落,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就大步闯了进来:“怀信!怀信!我刚听说就从外地赶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警察?”
周怀信听见来人声音,维生素也顾不上吃了,挣扎着从费渡怀里爬起来:“胡大哥,我大哥失踪了!”
费渡好整以暇地一整领口站起来,远远地冲那焦头烂额的中年男子点了个头,对旁边的骆闻舟小声介绍:“这个人叫胡震宇,是周氏在内地总部的实权负责人之一,是周怀瑾的大学同学,立场鲜明的‘太子党’。”
骆闻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费渡拉领口的手,落在他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两截锁骨上,随后强行把自己的视线撕了下来,潦草地一点头,转向旁边的肖海洋说:“周家两代人先后出事,不可能是巧合,周峻茂的车祸深挖一点,不要只听那姑娘的一面之词。”
肖海洋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
此时,晨曦已经不甘寂寞地从地平线一下爬了上来,原本还算安静的燕城苏醒过来,即将陷入一整天的嘈杂。
陶然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了:“出租车找到了,车牌号是燕BXXXXX,原来的司机被人打晕扔在路边,刚才自己醒过来去了医院,五分钟以前,他在医院协助下找辖区派出所报了案。现在这辆车找到了,在……”
一个技术人员抬起头:“骆队,定位到了周怀瑾的手机!”
骆闻舟一抬眼,电话内外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交叠在一起:
“白沙河岸边——”
“白沙水域附近!”
周怀信两眼一翻就栽到了胡震宇身上,被一大帮人七手八脚地抬上沙发才悠悠转醒,“嗷”一嗓子哭了:“胡大哥,我哥不会让他们给沉到河里了吧。我要宰了杨波那个杂种!郑凯风死到哪去了,为什么爸爸出事他也还不回来……”
胡震宇听到一半脸色都变了,连连示意周怀信闭嘴,却根本控制不住这个非主流的神经病,顿时冷汗热汗齐下,只好勉强对一干外人们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怀信还年轻,家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太受打击了,情绪有些失控,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周怀信闻言,诈尸似的坐了起来,双眼泛红:“我没胡说!肯定就是那个杂种,你们别以为能把我蒙在鼓里!那狗娘养的不安好心很久了,害死我爸和我哥,大可以欺负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是吧?连郑叔叔都站在他那边!”
胡震宇陡然提高了声音:“怀信!”
“派一队兄弟去白沙河找,”骆闻舟低声吩咐,随即转向胡震宇,“胡总,既然出了绑架和疑似谋杀,就属于刑事案件了,你们的家务事也好,别的也好,都是重要线索,隐瞒重要线索是要负责任的,希望你明白这个事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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