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的白色海鸟;大船撑起阵法穿过骇浪浮天的飓风;或温和或残暴,千奇百怪的海兽;日出日落的万里金光;夜里腥咸的海风和无边的银辉。
船行海上,昼夜交替。剑圣在甲板上和水手们打牌九讲段子,输了牌要一起大声骂脏话。还教会了自己徒弟怎么打。
殷璧越在海上不曾执着于分秒必争的修行,但心境开阔,境界反而提升很快。
他不知道师父去东陆做什么,也不多问。
七日之后他突破了小乘境,终于知道了师兄燕行在荒原上行走,便自行破境的传说并非世人夸大。
他们在东陆下船,与商行分别,船队老大还拍着剑圣的肩膀招揽,“小兄弟啊,你们出师以后来跟老子跑船队吧,好吃好喝,有老子一口就有你们的,一趟挣个十万灵石,买宅子娶媳妇都不愁了哈哈哈哈哈。”
殷璧越不知所措。
剑圣从善如流的应道,“谢谢大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港口本是冷清,秋风里孤零零的停着几艘船。商队的到来让这里活了起来。殷璧越随师父顺着人chao方向走,一路上听见晦涩的口音,令他生出人在异乡的陌生感。
但他莫名觉得师父对路很熟,因为看似走的随意,目光却始终坚定。
日落荒野,苍穹如燃火。
他们走在草木凋敝的旷野,孤鹜长风,极目远望,隐约可见天边云雾缭绕的雪峰。
能看到并不是因为它近,他们距离茫茫雪原至少还有千里。
而是因为那座雪峰很高,在东陆任何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都能看到。
百万年前辉煌一时的魔宫就在那里。现在则由魔道十二宫中势力最大的金宫占据。
殷璧越在书上看过很多次,无垠雪原,还有通天雪峰。
飞鸟难渡,难于上青天。
剑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眯起眼,
“见过魔修么?”
“见过两次,在南陆的叶城和缇香山脉中。”
“交过手么?”
殷璧越点头,但想起自己那时的糟糕表现,一时有些赧然。
剑圣又问,“你觉得,魔修和我们的区别在哪儿?”
殷璧越觉得师父在考校自己,谨慎答道,
“我辈修行中人,以天地灵气化为自身真元,吐纳的过程中,吸取生气,吐出死气,是谓生生不息。而据说魔修的功法,百无禁忌,无论生气死气,一并吸收,甚至连活物的血rou,尸体的煞气都可以收为魔息……”
他不曾见过魔修练功,这番话也是从典籍记载中得来的。
剑圣沉声道,“不错。但魔修也分为两种。十二宫的弟子,在入门时,会由师门长辈将经脉寸寸打碎,催灌魔息。经脉重生之后,强度最高能提升十倍,更能忍痛吃苦的,还会让骨骼皮肤都再造一次。人类的身体构造被改变,他们也不再认为自己是人类。通常自诩魔族。”
殷璧越蹙眉,正常修行者随着境界的提升,身体状况和五感也会变化,但也不至于产生偏离人类的自我认知。
剑圣似是知道他想什么,
“如果你见过那些被扔在崖底,经脉尽碎,生存都是问题,却还能互相厮杀,直到活下的人可以拜入魔宫,就会明白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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