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挑一样学，就好。但是我必须全学，而且还都要比他们好。”

    美人回顾以往，眼里流露出很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快乐，心酸，还是别的什么。

    “想必，那段时间，很辛苦吧。”

    “弹琴的手，都出了血，最后长了茧子。后来，茧子也破了，又出血了，再后来结出更厚的茧子。”

    叶成瑞听了亲了一下美人的指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手指如此光滑？”

    “那是后来要进宫，把那些茧子全都磨掉了。”

    叶成瑞沉默了，他知道那很疼，怪不得眼前的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掉眼泪。被人怎么欺负，怎么责打，也不掉眼泪。

    “班主从来没有让我接过客，你是我唯一的客人。他们在送给别人之前，都接过。所以，从这点来说，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是吗？”

    美人缓了缓，然后又道：“其实班主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他捡到我的时候，已经五岁了。虽然发烧了几天，但是我还是记得家里应该是个易学世家。

    只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所以，被家人遗弃了。可是，所幸我娘亲比较顾念我，给我传授了一些易学世家不传的秘密。所以，我才能预测一些事情，对你倒也不是全然无用的。”

    叶成瑞抱住美人，把头埋在他颈间，道：“你在就好，不需要有用。”

    美人笑得有些苍白，道：“我告诉你的那个楚家大房三小姐的事情，你当回事情，必须防着她。我已经交代了楚家的老夫人，让她做个局，然后秘密地把楚三小姐送到宫里。

    必须把她关到我事先准备好的那个牢笼里，严格把守，十年内不要放她出来。”

    叶成瑞放开美人，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陛下你不懂，所谓天命之人，降生是必然。你就算此时杀了她。她马上又可以转世投胎，到了一个咱们不知道的地方作乱。那还能不能找得到她，又是个未知之数。还不如把她关起来，看住就好。看过了十年，自然会没事的。”

    “好，听你的。”

    “妙容，放在京城的假妙容，上回遇上了你的一个熟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

    “他自称妙青。”

    “妙青？”美人神色大变，忽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还活着？”

    叶成瑞很奇怪，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你为什么会特别在意这个人？”

    “当年班主把我们四个都送人之后，最后把他送走。送给谁了，不清楚。只是没几天，班主就被一群人给灭了口。或许是和他有关系。”

    “哦？”叶成瑞问道：“他当年学的什么，性情如何?”

    “他是被生父卖进来的，刚来时，人像一头野兽一般，没人能靠近。后来，学本事的时候，他也不和我们一起，独自在一个院子里。

    不过，每天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皮鞭声，还有叫唤声，却从来也不见人。”

    “这么个人，也不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