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摇,清平正欣喜若狂,哪知祁念话锋一转,要她多照拂白秋婉,说她出生民间,无害又无争,在太子府也只求一席安身之所。
清平顿时像是浇了一盆冷水,祁念表达得再委婉,她也明白他这是在敲打她不要动白秋婉一丝半毫,换言之,他可以给她地位、荣华,但他的温柔与真情,却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祁念走后的那个清晨,清平读到一首诗,一字一句都直击她的内心,让她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待打听知道那诗是印墨寒所写后,她不禁怅然。
人生何处逢知己,只是当时已惘然。
从那时起,清平便在心中暗将印墨寒当做了知己之人,可就是这个她暗暗欣赏的印墨寒,偏偏也和祁念一样,眼里心里只有一个阮酥!
清平不由十指紧扣,她走到祁金珠身边,面上缓缓攒起一个微笑。
“夜深了,公主金枝玉叶的,在此照看一个臣下之女始终于礼不合,何况太后那边也还等着公主就寝,不如就先回去吧!我和阿酥是姐妹,这里有我便可。”
清平的人缘一向不错,行事又得体,加之她和阮家关系匪浅,与她家的女儿也该走得近些,原本将阮酥交给她,是再稳妥不过的了,祁金珠正要答应,却对上清平身后白秋婉异常惊惧的眼睛,到口的话生生止住。
如果说她二人在阮家时真的情同姐妹,那么作为阮风亭门生的印墨寒如何会不知道?可他宁可将阮酥托付给完全无关的自己,也没有提及清平的名字,其中必有蹊跷。
祁金珠笑了笑。
“嫂嫂如今贵为太子妃,也不该屈尊降贵才是,即便你二人有姐妹情分,到底身份有别,还是折煞了阮小姐,依本宫看,阮小姐如今情况已经安定,你我也没有必要守在这里,不如让白良媛留下,你我自去吧!”
祁金珠讲话一向很有威信,清平也不好再推辞,她心底冷冷一笑,看来方才印墨寒的用意祁金珠已经心领神会,那么若阮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只怕洗不清嫌疑了。
“但听公主安排……”
她转身拉住白秋婉的手,柔声道。
“只是要辛苦妹妹了,若是半夜有事,就速速差人来寻我。”
好容易送走祁金珠和祁清平二人,白秋婉便将环伺的宫女遣到外间守夜,只说不要打扰了阮小姐休息,清场之后,她又四下查看,检查窗户时,发现不远处凉亭中印墨寒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走回床边坐下,弯腰凑近阮酥。
“阿酥,人都走了……”
在宫女七手八脚替阮酥更衣时,白秋婉发觉有人拉扯她的衣袖,然后她便看见阮酥突然睁开眼睛,对着清平摇了摇头,白秋婉立即明白了阮酥的意思,所以在祁清平提出要留下时,用眼神暗示祁金珠。
听到白秋婉的声音,阮酥眉头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气若游丝地问。
“这里……是否安全?”
白秋婉点点头。
“印大人还在廊下守着,应该没事的。”
阮酥闻言,嘲讽一笑。
“想不到……我竟沦落到要他来保护的地步……”
白秋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性子要强,忙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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