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流云锦上滑过,不动声色起身。
“走吧。”
“太子妃,与印墨寒同来的竟是那个知秋!方才奴婢看到她买了好多东西。”
见她越发没有章法,执墨低声呵斥。
“嚷什么,印府没有其他女眷,找她不也顺理成章?”
“只是……”执砚看了祁清平一眼。
“只是印墨寒最后还多买了两身桃红色的金缕衣裙。在阮府的日子,奴婢多少也了解知秋的喜好,她平素只喜欢那些淡雅的素色,那两身一看便不是给她买的,况且那时候奴婢发现她脸色也异常难看。”
“桃红色?”
见祁清平神色一滞,执砚知道自己没有白费心思。
“款式都是年轻女子的,难道印墨寒最近结交了什么女眷不成?”
“只怕还是那个阮酥吧!”
齐清平咬牙。阮酥向来就喜欢这些鲜亮明媚的颜色,只是这个印墨寒实在诡异,既不退婚,又大张旗鼓和阮家作对,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238 血书上奏
因为阮琦的事,阮酥借口安慰家人,特向颐德太后告了假,颐德太后当下允准,她虽不喜阮家,但对阮酥的看法已全然改变,特别听说了阮家此前待阮酥的种种不善之举后,更觉得她的心机也是出于自保,如今她在阮家危难之际还能不计前嫌,可见有容人之大量,倒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女子。
阮酥前来请辞时,颐德太后轻轻拨了拨浮茶,状似不经意地道。
“听说你大哥阮琦此次涉及的贪款不过七千两白银,胃口倒不算大,哀家知道,他乃是你们阮家唯一的嫡子,你若想为他讨个情,哀家可以替你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从轻发落。”
阮酥垂眸道。
“谢太后恩典,对于手握重权的贪官污吏来说,七千两白银自是九牛一毛,但我大哥不过一个六品司库,这笔贪款已是不小,何况这些银子,每一笔都是克扣戍边军士的军饷粮草所得,性质恶劣,实在罪不可恕,于情于理,阮酥都不敢讨情。”
颐德太后注视她半晌,点点头。
“好孩子,放心去吧!你祖母年迈,嫡母过世,大嫂此时定是力不从心,家务只怕没人料理,哀家暂且许你一月的假,待你大哥的事尘埃落定,再回宫来!”
阮酥俯身叩首,她非常了解颐德太后,她年轻时虽然参政,但却十分忌惮别的女子如法炮制,因此比起时常提携家族的陈妃,她更喜欢对政事不闻不问的良妃和皇后,从颐德太后满意的表情里,阮酥更认定她方才的话不过是出于考验,她若当真,便是不识抬举了。
刚下马车,阮酥便留意到阮府门口不远处停着一顶蓝色官轿,锦州青锻的质地和祥云暗纹,乃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制式,由此她已猜出来者是谁,只是不明白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见阮酥停下脚步,四个轿夫抬起轿子走了过来,轿帘掀起,果然露出一张俊秀无双的脸来,阮酥唇角不由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真是稀客啊!印大人,要进府中小坐么?家父也许久未曾与大人叙旧了。”
印墨寒丝毫不恼,他看她的目光中透着冷峭,面容上确实温和可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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