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柜台后面,又回头朝店门口张望了一眼。
“托托被老板娘接走了。”流歌说。
“啊?这么早?——谁说我在看托托!”拆哥脸上一红,吸溜了一下鼻涕,“我是有话跟你说!”
流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像你们这种分分钟就要倒闭的小破店,是不是很久没接过生日蛋糕的订单了啊?”周拆拆望着天花板说。
“还好吧,”流歌想了想,“也就最近一个月比较少,之前每天都有这么两三个。”
“哼,”周拆拆鼻子一耸,喷出一点鼻涕沫儿,“这次的订单可不一样!是拆哥给你们介绍的!”
“好的拆哥,谢谢拆哥。”
*
周拆拆之所以叫周拆拆,因为他出生在拆迁后的安置房里。只是拆迁并没有让他们家一夜暴富,除了这套房子,别的什么都没给。
住在安置小区里的很多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搬了新家也还是左邻右舍,经常一起约了买菜遛弯,家里的孩子也帮着互相照顾。
周拆拆家隔壁住着一个老nainai,七十多岁,看着周拆拆从不到一米的鼻涕小鬼变成一米多一点的鼻涕小鬼。老nainai的儿子不常回家,周拆拆的爸爸不常回家,于是平日里老nainai给周拆拆做饭,周拆拆陪老nainai说话。
“她要过生日了,”周拆拆说,“我要订一个大蛋糕!”
“大蛋糕是多大?”
“越大越好!”
流歌指了指他身后的货架——上面摆了几个生日蛋糕的模型,8寸10寸12寸,nai油的翻糖的千层的;模型下面都清清楚楚地标着价格。
周拆拆走过去一看,倒抽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裤子口袋:“不……不是这样的……有没有别的?”
“还要多大,18寸吗,”流歌又指了指架子的上一层,“我们好像最大只做过22寸,更大的话,我得去问问阿潇。”
“……切,小店就是小店……”周拆拆翻了个白眼,“既然这样,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为什么不自己做呢,”流歌问了一句,“你不是会做蛋糕吗,比我熟练多了。”
周拆拆的神色一暗,视线像沉水的石头一样落到了地上。
“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周拆拆说,“冰箱里只有啤酒,咸菜,花生米——哦,花生米也没了,昨天我爸回来吃完了。”
“那你平时吃饭怎么办?”
“去nainai家吃的,”周拆拆又补充了一句,“隔壁nainai家。”
“那你是跟谁学的做蛋糕?”
“跟nainai啊。”
“那你妈妈呢?”
周拆拆不说话了。
“……那……”流歌感觉自己踩中了一个地雷,然而她一时之间也“那”不出别的话题,挠脸挠不出来,抓鼻子抓不出来,揪头发更揪不出来。
“那你正好可以试试我们的新业务啊。”厨房的门开了,点心师救场般出现。
“新业务?”顾客和服务员同时问道。
“新业务,”阿潇点点头,“送货上门,现场制作,从原料开始的个人定制。”
“个人定制是什么?”19岁的和8岁的同时问道。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阿潇微笑的嘴弯成了一根拐杖糖。
*
“快乐王国”糕饼屋推出个人定制业务了,半小时前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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