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有期。”一个飞身,人竟如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
黛玉犹抬头上望,那边香肩微凉,一惊之下才要回身,耳边一声轻笑,那屋角的窗户又是咔哒一声,屋内这才真正静了下来,想来那赵子静是去得远了。
她仔仔细细把窗子锁好,那边婆子进来,看黛玉一人站在堂屋,大吃一惊,水明免不得被责骂句把,黛玉不耐烦和这些人纠缠,伸了个懒腰,世界立刻清静了,她重新躺到床上,心里想起那赵子静,只觉得他那神态十分眼熟,和谁有些像,只是总也想不起来是谁。今日此事透着蹊跷,且要放在心里好好思量,想着想着打了个呵欠,慢慢睡着,第二日起来想了想没个头绪,也就丢开手了。
吃过早饭,她和贾敏说了想出去散散,贾敏哪里有不依的,嘱咐了跟车的几句话,便让她去了。到得铺子里,黛玉只在后面运河边拿盖头遮住了脸看风景,不多时司徒寒快马赶来,在外头和月圆说话。林家新开的铺子,大管事是紫梨,二管事就是司徒寒,谁敢说一句不是,两个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月圆红了脸进来寻黛玉,黛玉见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知道这个丫鬟留不住了,回家后放了云霁天方的假,只说展眼上京,难得回家歇息几日,等他们销假回来,云霁也找准了一个,是紫梨的小叔子,这个亲事却是良配,天方还在两可之间,黛玉也不管他,和贾敏说明,第二日便做主定亲。
且说黛玉这边,贾敏心痛她到了十分,就连才几岁的小弟弟都舍不得姐姐走,日日里在她身边打转。到了三月初十,贾家打发了四房家人来接,可见得是十分看重,贾敏没奈何开始预备行装。一边预备,一边又嘱咐黛玉在别人家居住的许多道理,林如海多洒脱的人也唠叨起来,日日站在黛玉房里看婆子们收拾箱子。
这天晚上贾敏把黛玉叫到上房,拿了一袋碎银先给云霁,云霁收在身边,又给黛玉一叠银票,都是十两的,因含泪道,“到得外祖家,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不方便说,就到胭脂铺子里说一声,我打发紫梨三个月到京里一次,有什么想要的和她说。”
黛玉点头一一应过,贾敏又拿过新添的一个小妆箱,打开箱里的夹层给她看,里头是一团棉花,棉花里藏了两块赤金,问黛玉道,“方才给你的银两,大约有多少?”
出门在外,对银钱要心里有数,这是贾敏在考问黛玉了,黛玉方才就在暗记,想了想道,“碎银子有个三四十两,放在丫鬟身边打赏买小物事用,银票约有三百两,碎银子用完了,换散了再用,赤金没看见多重,想来防身的。”
贾敏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横竖不够了到铺子里说一声就是。”又看云霁一眼,云霁知机,福身道,“到得要用时,婢子自然提醒姑娘。”
贾敏嘱咐完,那边林如海叫请,仔仔细细把京里林如海的同乡同年说给她听,又说在京里交好的交恶的,这些人背后又有谁,说了有一个时辰,黛玉忙着记背,那边贾敏已经寻来,搂着女儿在怀里,抛洒了无数眼泪,黛玉翻过来嘱咐贾敏,要常用哮喘病滋补之物,方子抄了几份,杜鹃手上有,厨房里也有,要记得透气换气,不要着凉,又嘱咐林如海素日里保重身体等等,又说了许多话,捡了个黄道吉日,坐着自家的楼船,慢慢地从扬州上京去了。
一路无话,慢慢地走了半个月,到得京城时是四月初了,这初夏里,京城小妇人们都换了轻薄装束,就连未出门的少女也穿得爽快,撑着伞嘻嘻哈哈一路打闹而行,黛玉在车里免不得要掀开帘子一角看,跟车的媳妇子笑嘻嘻地上来把帘子挽起,笑道,“姑娘也吹些凉风,不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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