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坦然地说,“但也没有全说,仲白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病人Yin私,他忌讳着呢。我也就没有多问,倒是他自己说了几句。大约是和封姑娘前几年接管的纤秀坊有关,像是在刺绣时候出了事。”
“刺绣也能被气着?”权夫人也有点吃惊,她呢喃自语,“这除非是绣件有问题了,不然,谈何外人来气。可这究竟是谁家下的订单,岂不是一目了然的事,这种事,有什么难查的呢?”
竟是仅凭一句提示,就猜得□不离十……这个良国公府,什么都短,就是不短人Jing子,打从太夫人起,几个女眷都不能轻辱。蕙娘打叠起全副Jing神,微笑道,“这可就真不知道了,他那个性子,只管扶脉,余事也就是稍微管管……”
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肯定权夫人的猜测,权夫人眼神一闪,她对蕙娘的态度,又和气得多了,“你这番过来,仲白面上不说,心底肯定是很在意的,同我漏了几句口风的事,回头可不要告诉他。”
什么叫做识看眼色?权夫人摆明了是在安抚蕙娘无须担心,她肯漏点信息,长辈也不会让她难办。蕙娘不禁露出微笑,“我晓得该怎么做的,娘只管放心。”
权夫人又关心她,“他那个性子,和驴一样倔……最近在香山这一个多月,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蕙娘慌忙说,“相公待我挺好的,娘不必为我担心。”
“你们年纪差得大,”权夫人不禁露出笑容,“仲白到底还是疼你,你这话我是相信的,从那天为你要点心吃开始,我就晓得不必多做担心……”
她轻轻地拍了拍蕙娘的手,“卧云院的巫山已经有好消息了——虽然是庶出,可怎么说也是大房的血脉,你也要多加把劲,我们家是最看重嫡出的,你能快点为仲白添个一儿半女的,今年冬至上香,我也就有话和地下的姐姐说啦。”
啊,没想到大房这么快就把巫山的这胎给挑出来了……蕙娘神思,不禁有一丝游离:恐怕是大少夫人听说绿松试探的事,索性就自己先亮出来了,又恐怕是从前究竟没有确定,现在确诊了,她也就迫不及待地要炫耀炫耀这个好消息。起码大少爷不是不能生,大房留个血脉的能力总是有的,多多少少,在长辈们心中,评等是有拉回来一点儿。
她微微一笑,垂下头做害羞状,“我、我明白……”
权夫人不禁拊掌大笑,她打发蕙娘,“快回去吧,让仲白气消了,就亲自到我这里来一趟。雨娘的婚事其实并不太委屈,这一点,我这个做亲娘的有数的,待他来了,我慢慢和他说。”
她盯了蕙娘一眼,又笑道,“对了,还没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表态时机又到,蕙娘当然知道该怎么说。“男婚女嫁,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个身份的姑娘家,哪还有例外的?要不是——要不是姑爷婚前想要见我一面,我还不是蒙着眼睛就嫁过来了。家里人能说定这门亲,自然是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得妥当了,哪还有小辈置喙的份呢?”
权夫人听得频频点头,“好孩子,仲白要是有你三分通情达理,也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野性子了!”
蕙娘不肯和权夫人一起数落丈夫,只是微微一笑,权夫人见了,心里更加喜欢,又哄她几句,将她给打发走了,这才起身进了内室,要良国公给她倒茶,“说了这半天,口干舌燥的,我要温些儿的,别那样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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