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她摇摇头，“当初你为了救天宫众人，才会被伤至此。”而那时她正是被归阑所结的灵之光结界所伤。

    东猗摇摇头，“说这些倒是长远了，况且一切也不是因你们而起，若要探究这些倒真是复杂的很了，不过，我们也是有缘，自万年前便被命数相系。”她笑了笑，“你们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女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归阑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侧头看着他，却见他开口，“是衍儿要来看看你如何了，没事就好。”

    “他呢？”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在不周山。”

    她低了低头复又抬起，“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女衍点了点头，便见她开口，“他是找不到这来的，我希望你们永远也不要告诉他，况且我本就已不再人世，如今这般模样也无甚差别。”

    “曾经...你怪他吗？”

    她摇摇头，“其实我早该知道他被蛊惑了心神的，只是终究是没办法了。怎么办呢？命运如此作弄，我与他从不曾有片刻的安宁，或许真的是无缘，我只能承受。”

    “你后悔吗？”

    总是到头来才明了，那么，无奈承受的背后呢？

    “后悔吗？那时若早知今日会沦落至此，我定然是不愿再遇到他了。我虽为仙，却是参不透自己的命数，一切荒唐至此...”她自嘲得摇了摇头，“不过，我却知道他醒来定然会心痛，我是知晓他的情意的，所以这一切我不后悔，更不愿让他心痛，但，如此身不由己的境地，我却也真的不愿承受，所以我还是宁愿从不曾认识他。想来，他若是听到我这番话定然会暴跳起来的。”她说着竟笑了笑，“因为，他说的话定然会与我相反，我知道的！看来，我是很自私的，怪不得，要遭受至此。”

    在残破的灵魂飘荡了几千年之后，侥幸再次存活，而她似乎却不满足，遇到了风华正茂的他，竟还妄想厮守。

    她似乎在自嘲，眼眸中却是真真切切的凄然，她的痛依旧映在眼里，很是清晰。

    第59章 幻觉重现

    在残破的灵魂飘荡了几千年之后，侥幸再次存活，而她似乎却不满足，遇到了风华正茂的他，竟还妄想厮守。

    她似乎在自嘲，眼眸中却是真真切切的凄然，痛依旧映在眼里，很是清晰。

    女衍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其实，若是安抚有用的话，她倒不介意多些废话。

    “不，既不得善终，自是不必无端使自己陷入此种境地，纵然曾经那些再过珍贵。你不必自嘲，若是我我也会如此。”她只得说出这句，其实亦是她的心里话。

    归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有些疼，她吸了口气。

    不过，她瞬间恍然，因为她似乎能体会到东猗的痛了，一时间有些怔仲。

    女衍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怎样开口，转头看着归阑用眼神表示疑问。

    “我们先走了，过几日便来看你。”归阑开口道。

    东猗笑着点了点头。

    透亮的水底如梦似幻，东猗看着她二人渐渐消失，上扬的嘴角才放了下来。

    抬手触着水底不断涌出的星光，和偶尔游过的水灵，她一瞬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再是东方神，不再是东猗，不是神，不是仙，只是一缕游魂，或许连游魂也算不上，若不是侥幸附着于此，她早已化作尘烟，融于原始的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