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呼气声短促而沉重,好像每呼吸一口都异常辛苦。
蓝晨无法把现在虚弱至极的小七与半年前那一脚把人踢开的小七联系起来,或者把他跟一个月前狠狠揍了自己一拳的人相比,明明就像一头伺机扑向猎物的豹子而不是此时全身虚软靠在怀中。
伸手拔了拔被汗水打shi的头发,蓝晨并没意识到自己眼神中不自觉的温柔。
“唔……陈华,还没到吗?”小七没有睁眼也没有起身,只是喃喃轻问。
蓝晨手一僵,迅速收回,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不喜欢这人躺在自己怀里还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而且他似乎并不在意躺在那人的怀里,刚刚在公交车上看到时蓝晨就有一股莫明的不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那种愤怒感。
搂着这具略显单薄而滚烫的身体蓝晨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有些恍惚,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吻仿佛还历历在目,shi润的触感还残存,谁也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忘掉那个吻,因为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让他发疯,他明明想忘掉的,但那种滋味却像生了根一般在他脑海里顽强生存,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轻轻划过小七因发烧而显得更为红润的唇,蓝晨眼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小七是他10岁那年捡来的。
那天是圣诞节,也是蓝晨的生日,在经过养狗场途中意外地看到一个会动的蛇皮袋。
10岁的孩子都有着浓郁的好奇心,就算是现在处理早已波澜不惊的蓝晨当时也没能战胜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司机停车打开那个会动的袋子。
当时的情景他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蛇皮袋打开的那个瞬间一个身上脏兮兮病到快死的小孩子就那样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大冷的冬天居然只穿着一件脏得连原色都看不清的秋衣,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双手双脚被麻绳绑着,脚上连双鞋都没有被粗粝的麻绳磨出血。
那样的瘦小,那样的无助,在濒临死亡的边缘,蓝晨内心震动了,也许是出于孩童天生的怜悯,他让人把那孩子抱上车,调转车头朝最近的一个医院开去。
后来小七就这样以下人的身份生活在蓝家,转眼已过了十年时间。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无忧无虑的孩子,就连以前成天粘着蓝晨的小七现在也变得不一样了,不再粘着他,眼神再也不似以往的专注,那双眼里从来只专注自己的眼睛不复存在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想到这里蓝晨心一紧,刚才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来了,他很不喜欢。
蓝晨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人轻轻叹气,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具身体,极其怕冷,一到冬天就像一只要冬眠的兔子,一不小心着了凉就会发烧,最严重时双侧肺炎,住院长达半个月。
抽过一张纸巾蓝晨轻柔地把小七额头上的汗擦干,小七的五官并不算漂亮,但组合在一起时却相当耐看,睫毛很长,像一把扇子,这让小七那双唯一算得上出众的眼睛更显得别有一翻风情,手指轻轻抚过小七烫手的脸,蓝晨声音沉沉的:“你这算是欲擒故纵呢还是苦rou计?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学学乖。”
蓝晨说的欲擒故纵与苦rou计都是以前的小七做过的事,在那样一个情况下被救起,小七简直是把蓝晨当成了自己的主人,敬佩他仰慕他,甚至与日俱增地爱上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那份爱恋超过自己可以抑制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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