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低:“下官不敢。”
夏侯玄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认罪,来人,将刻字师傅请上来。”叶洪彦正色道。
张大千扶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缓步走上公堂,老人朝着夏侯玄的方向拱了拱手,夏侯玄点了点头,老人这才道:“老朽是张大千的师傅。”
夏侯玄起身从袖中拿出吴月茹那支刻着“念茹”的簪子,颇为恭敬地递给老人,老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不知道这位簪子的主人可好?老朽还记得那天晚上天已经擦黑,老朽准备收摊回家,一位姓吴的千户说要给妻子带个簪子回去,非要让老朽刻个字。”
“你胡说!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如何记得如此清楚?”吴孙氏猛地转头喊道。
“因为这个字是那吴千户亲手设计的,老朽没见过如此别致的字,环环镶嵌却又可以一眼认出。”老人目光中带着一丝回忆。
“吴孙氏,师傅何时说过这个簪子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这么说来,你也是知道这个簪子不是吴月茹所谓的jian夫送的而是你丈夫送给他的结发之妻的。”叶洪彦冷冷说道。
吴孙氏愣了愣,叶妩未等她解释,手上提着一只鞋子走到吴孙氏和吴凯面前,扔到了两人眼前,“你俩仔细看看告诉我,这双鞋适合多大的脚?”
吴凯抖了抖身子,道:“个人的脚有所不同,小人不知。”
叶妩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问道:“那么敢问,吴凯吴管事,你能穿下去吗?”
吴凯向后缩了缩,呐呐道:“小人,小人穿不下。”
叶妩步步紧逼,“既然连你吴管事都穿不下,那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jian夫是如何穿下的?削足适履?”
吴凯一点一点向后挪动,“咚”地一声撞到身后的柱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妩耸了耸肩,没有理会头上顶着一颗大包翻倒在地的吴凯,优雅地转过身,走向吴孙氏,手缓缓伸到衣襟里抽出一张纸笺,“‘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吴孙氏,吴月茹的情诗可是如此写的?”
吴孙氏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正是。”
叶妩淡淡地展开纸笺,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能识文断字?”
吴孙氏轻轻松了一口气,道:“只会几个字,并不能题字作诗。”
“那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叶妩纤纤玉指划过纸笺上的墨迹,眸光潋滟看向吴孙氏。
“知道,说的是相思。她期盼jian夫可以寄送书信回来。”吴孙氏胸有成竹地说道。
夏侯玄轻笑一声,赞赏地看了一眼叶妩,对吴孙氏道:“这句说的可不是相思,说的是流光易逝。”
叶妩眼角弯弯,似一杯茶中的花蕾,渐渐绽放,充满月光了无俗香:“你报案时呈上来的诗句是‘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叶妩将纸笺扔到吴孙氏脚下,厉声道:“这句诗是相思不假,但是吴月茹不是思念jian夫,而是思念亡父。”
“吴孙氏,你诬陷吴月茹杀害吴玉衍逼疯吴雪茹,你认不认?”叶洪彦一敲惊堂木,问道。
“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小的冤枉。”吴孙氏重重磕了一头,道。
“来人,请吴雪茹上堂!”叶洪彦道。
吴孙氏瞳孔缩了缩,猛地转向身后,吴雪茹一身雪白的衣衫跟在一名捕快身后款款走了进来,头上别着一根白色的发带,随风飘摇好似风雨中的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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