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种愧疚感,感觉他受了委屈。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阮林江越是表现得他不觉得自己委屈,叶蓁蓁就越是心疼他。
不过,有姥姥在家,叶蓁蓁还是很克制的。
她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和阮林江一起坐回去吃饭。
阮林江和叶蓁蓁一样,有一点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对于不大熟悉的人,他们很少侃侃而谈,一般都是默默吃饭。
不过这样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会是很好的倾听者。
毛老太太有一点和女儿一样,就是爱唠叨,唠叨起来会说个没完。
丈夫也好,儿女也罢,都对她的唠叨不是很耐烦。
阮林江就不一样了,他脾气特别好,无论姥姥说什么,他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再问回一个问题,让老太太有话可说。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人对其他人的事情大多是不感兴趣的,都更倾向于在谈话中发表“我”的观点,叙说“我”的经历。在一场对话中,谁的“我”说的更多,这场谈话就更尽兴。
阮林江就一直不着痕迹地捧着老太太,把毛老太太哄得特别开心。
临走的时候,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从兜里的碎花小钱包中掏出两块钱,让叶蓁蓁带阮林江去小卖部买雪糕。
叶蓁蓁看着那两块钱都笑了。
她刚拿稿费的时候,就请姥姥吃过饭了,姥姥知道她能赚钱。
不过在姥姥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是她的小宝宝。
叶蓁蓁感觉心里暖暖的。
两人向姥姥道过谢后便下了楼,肩并肩地去楼下的小卖店买雪糕。
叶蓁蓁笑嘻嘻地说:“我妈妈要是知道姥姥还给我钱买雪糕给你吃,非得气炸了不可。”
“姥姥人真好。”阮林江发自内心地说,“可惜我姥姥和nainai走得都早。”
叶蓁蓁感觉他好像有一点小失落,就握了握他的手说:“那以后我姥姥就是你姥姥了,你可得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当然。”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从那之后,阮林江就时不时地去叶蓁蓁家吃晚饭,有时候还带上一点礼物。他买的都是水果啊、牛nai啊这些不贵但是很实用的东西,以便叶姥姥能够安心收下。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他从来不在周五晚上过来,因为知道叶蓁蓁的妈妈可能会搞突然袭击。
事实的确如此。在叶蓁蓁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星期,赵秋月就又搞了一次突然袭击,不声不响地在周五晚上跑到公寓里来和她们一起吃晚饭。
叶蓁蓁早就和姥姥串好词儿了,阮林江来家里吃饭的事情不能跟妈妈说。
毛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不说别的,阮林江这小伙子她是真的喜欢。小伙儿长得Jing神,脾气又好,最重要的是对蓁蓁好。虽然他很克制,从来不对蓁蓁动手动脚的,但毛老太太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了,一眼就从阮林江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叶蓁蓁的爱意。
毛老太太相信,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只要他懂得克制自己,不在结婚前胡来,毛老太太倒是觉得给外孙女定个小“未婚夫”是一件未尝不可的事情。
虽说有姥姥帮忙打掩护,但他们百密一疏的是,赵秋月发现家里男式拖鞋的位置被人动过了。
叶蓁蓁晚自习回家之后就懵逼了,没想到妈妈连这个都能注意到。
“我不知道啊。”叶蓁蓁假装无辜地说:“动过么?没注意啊。是不是姥姥收拾家的时候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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