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燃起冲天大火,几乎要照亮半边天际。
两人回到船上,很快便驶离荒岛。回到小院后,南摩邪与锦娘都已经睡下,四喜这几日有些染风寒,楚渊也未叫他伺候。段白月在厨房烧了几桶热水,送到房中叮嘱:“多洗几回。”
楚渊:“……”
段白月又道:“换下来的衣裳也给我,要拿去烧掉,不可疏忽大意。”
楚渊道:“出去。”
段白月点头:“我在门外守着你。”
屋门被掩上,楚渊泡在水中,深深出了口气。
段白月靠坐在门口,一直守着他。直到听屋内传来脚步声,才轻轻敲了敲门:“衣服给我。”
屋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楚渊直直伸出来一只胳膊,拎了个包袱。
段白月失笑,接过来寻了处荒地烧掉,再回去时,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想来人已经歇下。
南摩邪在后头幽幽问:“去干嘛了?”
段白月被吓了一跳。
南摩邪张着嘴打呵欠。
段白月头疼:“师父好端端睡着觉,为何又要起来?”
南摩邪道:“听你在外头折腾东折腾西,在做法抓鬼?”
段白月道:“有一艘楚国的商船漂到了荒岛,我方才去查看,应当是在航海时沾染瘟疫。上头的人无一幸免于难,为了防止这离镜岛上的渔民跑去看热闹,让疫情蔓延开,便点火烧了那艘船。”
“船都烧了,你还跑进跑出作甚?”南摩邪依旧不明白。
段白月道:“我与小渊一道去的。”
南摩邪顿时来了兴致:“再说说。”
段白月一五一十交代:“我练过菩提心经,自然没事。可那瘟疫看着来势汹汹,回来便烧了些热水给他沐浴,又烧了当时所穿的衣裳。”
南摩邪不满:“这就够了?”
段白月道:“还吃了青藤丹。”
南摩邪又问:“亲手喂的?”
段白月:“……”
南摩邪坚持:“戴着手套也能亲手喂。”
段白月绕过他出了小院。
南摩邪跟在后头,恨铁不成钢。
楚渊躺在床上,听外头两个人越走越远,然后用被子捂住头。
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段白月便起身出门,却见锦娘正急匆匆往这边走。
“出了何事?”段白月问。
“王爷。”锦娘道,“皇上今早起来便在发热,南师父正在替他诊治。”
段白月闻言心里一慌,急急赶过去。就见南摩邪正在桌边写方子,四喜也守在床边,手中端着盆冷水。
“怎么样?”段白月坐在床边。
楚渊脸颊有些红,嗓音也有些沙哑:“无妨,染了风寒。”
“是啊。”四喜公公也道,“王爷不必担心。”
段白月转头问南摩邪:“师父?”
“还就是风寒。”南摩邪道,“不必担心,与昨晚的瘟疫无关。”
“瘟疫?”四喜不明就里,听到后手一软,险些将盆丢到地上。
“确定?”段白月眉头紧皱。
“为师如何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南摩邪摇头,“当真是风寒,我这就去煎药,烦请公公一道。”
四喜连连称是,将脸盆交给段白月,自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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