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柳词让凝香待在外面,关上门,才扯下面纱。
“小词?!”花子誉大惊失色。
柳词扑上去就捂他的嘴:“子誉哥你小声点!”
“你......你这又是任务?”花子誉打了个哆嗦:“任务到皇宫里来了?!这是欺君大罪啊!”
“说来话长了,你有空去问我大哥吧!”柳词道:“不过,有你在里面给我打掩护,我就放心多了。”
“那你现在......”花子誉战战兢兢的打开药箱。
“外面那个方青砚见过我的,我怕他认出我来,就骗他们我破相了。”柳词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但是我又实在舍不得自己这张脸。”
“我好像明白了。”花子誉道:“那我给你开些方子,再同他们说你短时间之内不能见风。”
“就这样。”柳词欣喜道。
花子誉坐下来写方子,时不时打呵欠,柳词关切道:“子誉哥,你最近很忙吗?我看你眼下乌青乌青的。”
“是啊,丽妃娘娘自上次小产以后身体总不好。”花子誉无奈的笑笑:“咱们做太医的只能多费神。我先前便每天晚上按时睡觉,可还是觉得累,最近只能再提早一些时间入睡。”
“你是不是忧思过多,睡眠质量不好啊?还在为燕云姑娘的事情难过?”柳词道。
“虽然说是不相干的人,但想来是一条人命,只觉得感慨。”花子誉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我同意娶了她,也许她就不会失踪,不会遭遇横祸。”
“这二者之间才没有关联呢!”柳词道。
“也只有你和江琊会这么安慰我了。”花子誉写完方子起身告辞,柳词道:“我这段日子不在六扇门,还要靠子誉哥多照顾我大哥和冯晚。”
“你放心,我明白的。”花子誉道:“你也要小心,这些宫妃之间争斗不断,即便你只是皇上的女儿,恐怕也避不开,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我。”
出了内殿,方青砚人也不在了,柳词微微松了口气,将花子誉送走。
是夜,白渊又来了。
他来的时辰很晚了,凝香他们都被打发去睡觉,柳词独自一个人趴在庭院阑干处,仰头眺望着天际一轮银盘样的月亮,夜晚的风轻轻撩动她脸上的薄纱,肌肤雪白,莹莹泛光。
“阿九。”
拍在肩头的手温暖宽大,柳词倏地回头,发现白渊已经走到他身侧。
“父皇,这么晚了你——”她微微骇然。
“朕来看看你睡了没。”白渊皱了皱眉:“怎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我不习惯就叫他们都去睡了。”柳词托腮看天:“一个人的时候人比较清醒,方便思考。”
“刷”白渊脱下罩衫,披在柳词的肩头,柳词挣了一下,被他大力摁住,口气责备:“晚上这么冷,受凉了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再麻烦太医来一趟?”
“父皇龙体尊贵——”
“还敢跟父皇顶嘴?”白渊佯作薄怒的凶了一句,柳词立刻选择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白渊见她乖顺,柔和了口气道:“脸上的伤怎么样?面纱摘下来让父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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