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山洞避雨</h1>
葉舟帶著知曉回了小院,記掛著她手腕上的傷,將人放在大堂的睡榻上,欲去尋藥。
知曉鵪鶉一般縮在他懷裏,抖著身子一語不發。
“曉曉?”葉舟鬆開手,見知曉掛在自己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乾脆坐下來,打橫抱著,一下一下輕輕拍撫著,“不怕,有我在呢,那李寅已被我廢了,再不敢胡作非為。”伸手抬起胸前的小腦袋,看到一張淚水模糊的臉,眼腫地胡桃一般,本就明淨的眼神被淚水沖刷地愈發清亮,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怕我嗎?”葉舟問。
他十歲入了遍佈中原各地的最大殺手組織天極樓,十五歲自立門戶,成了江湖上聲名遠揚的賞金獵人,至今十年有餘,可謂兩手血腥,眨眼之間取人性命不過常事,身處阿鼻地獄,亦能面不改色。
可知曉不一樣,她眼中清明,見到這血腥場面,心中會作何感想?
葉舟頭一次也有了害怕的感覺,怕在知曉眼中,他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而就此遠離他。抱著知曉的雙手,因為用力,隱隱發顫。
知曉淚眼濛濛地看著他,不說話,卻是又一頭紮進了他懷裏,死死抱著,嚶嚶哭出聲。
葉舟卻直接笑出了聲,眼底恍若冰雪消融,乍開暖意。
“曉曉,既來了,可就走不了了。”葉舟默默低語,摟緊了懷中的人。
那李寅作惡多端,平日只沒人拿捏住他把柄,這次儘管出了事鬧去半條命,街坊鄰里也只是暗暗拍手撐好,連官府也未多理會,只當李寅終於惹禍上身,被人報復罷了。
知曉禁此一事,前幾日整宿整宿的睡不好,每逢夜半必然會驚醒,葉舟便順理成章成了陪床的,每夜溫香軟玉在懷,也著實煎熬。
看了眼抱著自己袖子睡得香甜的人,葉舟歎著不知道多少次的氣,帶些咬牙切齒地輕掐了記粉頰,恨恨低語:“沒心沒肺的,吃了你都不知道。”
睡夢中的知曉撓了撓臉頰,小嘴一抿,泛著朵甜絲絲的笑。
葉舟撐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櫻唇,微微翕張的唇逢,一股悠然蘭香隨著呼吸淺淺縈繞,叫人心猿意馬。伸指戳了戳粉嘟嘟的唇,見人不醒,葉舟便無賴地湊了上去,本欲淺嘗輒止,卻食髓知味。
“唔……”知曉嚶嚀一聲,卻未醒,無意識地咂了咂舌頭,剛好碰到那偷襲的唇舌。
葉舟微一眯眼,把無意當有意,不要臉地纏了上去,堵著香唇結結實實親了半晌,直到起了一身火,才痛苦萬分地強迫自己拔起身。
“要命……”葉舟瞄了眼自己隆起的褲襠,苦笑一聲。
反觀那被佔便宜的,嘟著被親得紅潤潤的唇,睡得小豬一樣。
葉舟報復似的咬了口她的下唇,眼眸深邃,“回來就吃了你!”
知曉覺得唇上隱隱一痛,終於睜了眼,還是迷蒙蒙的樣子,下意識便叫他名字,“葉舟?”
葉舟一如往常般,攬過她的身子拍撫著,柔聲道:“我在。”
知曉蹭了蹭他的胸膛,找了個十分窩心的位置,又安心睡了過去。
葉舟歎著氣,輕笑一聲,看著窗外的大月亮,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知曉摸著早已涼透的床榻,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惶恐,拽緊還蓋在自己身上的袍子,聞著讓人心安的熟悉味道,知曉才漸漸靜下心來,卻有著一絲懊惱。
人真是不能太依賴對方,一旦習慣就很難戒掉了。
葉舟就此消失了幾天,也不知去了哪里。知曉想到初見他時渾身是血的樣子,就忍不住擔心起來。
賞金獵人那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也許哪一天就把自己送上刀口了。
“呸呸呸!”知曉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想些有的沒的,他那麼厲害,一定沒事的。一想他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又止不住氣,“一聲不吭就走,有本事別回來!”
知曉氣鼓鼓地背起藥簍,趁著天色早,便出城去山上采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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