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早餐</h1>

    抖着身子泄出后，封峥赤裸着身子覆在张芷栩后背，下巴落在她后背肩膀处的伤疤旁，半晌未动。

    张芷栩闭着眼，享受着刚刚的舒爽感。

    封峥：“你这疤……疼吗？”

    一条五厘米的疤痕，从缝合疤来看，应该是插进去的刀伤。

    张芷栩缓缓睁开眼，沉哑着嗓：“疼过。”

    他低头吻上去，柔软的唇仿佛能抚平凹凸感：“以后不会了。”

    她瞳孔收缩：“封峥，有些话说了也不一定会做到。”

    “你可不可以尝试，相信一个人？”

    张芷栩扭头看他：“我要是相信每一个人，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封峥一怔，张芷栩拱起后背，捡起棉恤便套在了身上，顺势从床上下来。

    他翻个身坐在了床边。

    张芷栩拾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两根，递给他一支，他也顺手接过。

    房间里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是烟卷被点燃的气味，与刚刚的咸腥味道混合在一起。

    打火机被扔了过来，房内迅速两股烟雾缭绕。

    封峥低着头，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

    深信一个人，是会丢命的。

    瘤子，那个和他一起进警局，一起熬夜查案，一起抓捕罪犯的好兄弟，因为对他太过信任，而好不犹豫地陷入犯罪分子的包围圈，他终是没有带人赶过去，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一支烟燃尽，两人都未曾言语。

    张芷栩翻出内衣裤穿好，就钻进了被子里，脚趾隔着被子踢了踢他的后腰：“你……联系了吗？”

    封峥这才回身，收敛了情绪，看着她点头：“嗯，明天见面。”

    张芷栩：“在哪？时间呢？”

    封峥站起身，赤身裸体走向窗边，把烟头按在烟灰盒里。

    他浑身肌rou，此刻抬起的手臂线条起伏，支在地上的长腿因为使力，看起来肌rou紧实有力，转过身来的胸腹肌，更是好看惹眼。

    “我来搞定。”封峥倚在桌边，又抽了一支烟出来。

    “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张芷栩盯着他看，却不知把眼睛落在何处才好，“你……”

    他一手按着打火机，偏头凑近，听她的欲言又止的话抬眼看过来，凹陷的眼窝，深邃的眼神。

    “……能不能穿上衣服？”

    封峥挑高眉，琢磨着这句话，叼着烟的嘴角勾起来了：“想看你就看吧。”

    张芷栩舔了舔唇：“我不想看。”

    “行。”他两步跨上床。

    “你干嘛？”她语调立刻变得警惕。

    封峥钻进被子里：“不让你看呀！省得你害羞。”

    张芷栩瞪大眼，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你之前跟我、堵我、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的。”封峥吸口烟，凑近她，“把我搞到手你就这样了？”说完得意一笑。

    张芷栩猛地靠过来，亲上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话说清楚点？”说完，扬了扬眉头，来硬的她从不怕的。

    封峥眯眯眼，狠吸了一口烟后，搂住她的脖子，死命地缠住她的唇舌。

    两人的口腔里都是烟草的味道，浓重而上瘾，他抵进她的口里，她便紧紧吮住，毫不示弱。

    唾ye的纠缠声，响彻在房内，封峥偏过头，吻得更用力。

    直到唇舌发麻，两个人才罢休，收回舌的时候，张芷栩愤恨地咬了一口。

    “嘶——疼！”封峥看着她眼里的狡黠得意。

    她没再说话，封峥笑言：“我觉得我们床上的合作一点也不差。”

    床被下，张芷栩一脚踹上他的大腿。

    封峥只顾笑得开怀。

    一夜深眠，张芷栩醒的时候封峥刚坐起身。

    想到昨晚这男人死活赖在床上不走，张芷栩抬脚又是踹到了后腰之上。

    “哎呦！”封峥伏趴下，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轻点啊！”

    早晨六点半，标准的作息规律，两人快速起床，彼此一句废话不在。

    封峥走的时候和她打招呼：“我刚给你叫了外卖，吃了再出门。”

    “你呢？”张芷栩看他。

    “人民警察得去为人民呐！”话罢他挥挥手，“晚上见！”

    留给张芷栩的只有房门被关的声音。

    她按了按额角，觉得有点低烧，是不是昨晚被抢被子了？

    甩头甩掉这个颇为好笑的想法，张芷栩套上外套，准备出门，却收到微信提醒。

    掏出来一看，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封峥：记得等早餐外卖。

    这个感觉有些微妙，让她吃早餐这件事，已经三年没有人说过了。

    ***

    我们栩栩也是个可怜的孩子